“此话怎讲?”
“哼哼,如果敖教勒塔那具尸体是你,那你就真如传闻一样,是汉人的奸细,企图破坏我金国风水,死有余辜。假若你和那妩媚的小妖一同消失了,那估计也是被雷劈碎了,也属于活该。”
“啧啧,合着在郡主这里,我怎么死都是罪有应得呗!”我摇摇头,苦笑道:“按理说,我也没得罪过你啊。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就要毁掉他?”
“你这不是没死吗?”苏琪格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能不能正经点?据我所知,你不该是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啊。”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好吧,如果郡主一大早急急忙忙赶来就是为了印证我死没死,你现在已经知道我还活着了,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可要去面圣了!”
苏琪格看着我,忽然面露一丝羞涩,这可难得一见。
“啧啧,怎么脸还红了?”我笑道:“你这面色红的有点过啊,这可能是气血不畅所致啊。你最近是不是月信推迟了?还有点手脚冰凉?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想抱枕头?来,我给你开个药方,这对治疗宫寒换个思春有奇效……”
“独虎信!”苏琪格大喊一声道:“你怎么这么油嘴滑舌?你才宫寒,你们一家子都思春!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是,你猜对了,我父王不知道哪根神经打错了,他……他竟然……”
“竟然什么?”我眨眨眼哼声道:“竟然蛇心不足人吞象对不对?你想让我做什么?”
苏琪格面目一垂,低声道:“他在玩火自焚。可我感觉,这一些都被皇上看在眼里。谁都知道,当今圣上表面中庸无能,实际上很有韬略,他的绣衣使者遍布京城权贵府中,我父亲不是他的对手!我知道这是他的过错,可我不想他死,他是我父王,我唯一的亲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只有你能帮我,救救他!”苏琪格抬起头,朝我道:“你现在手上有中京周围最大的兵权,你平定了内乱,打败了蒙古部落,你现在的话最有分量。我希望在面圣的时候,如果圣上已经识破了这些事情,请你务必保全我父亲的命。”
“你是想让我以兵权威胁皇帝?”我笑道:“这算不算是大逆不道?这么大的事,你,要怎么感激我?”
“我……”苏琪格抿了抿嘴,一咬牙道:“如果你能救我父王,我愿意……”
“打住!”我一笑,打断苏琪格道:“开个玩笑而已。实话告诉你吧,为了宋金不再开战,我也会这么做。但是前提是,你能控制得住你父王吗?”
苏琪格脸色微红,努力点点头道:“如果必要,我会割裂父女恩情,也保他一命。对了,你刚才说,为了宋金不再开战,难不成,你真是汉人,是汉人的奸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退一万步讲,假若我真是大宋子民,你又奈我何?”我森然道。
苏琪格面色苍白,犹如看着一个凶悍的陌生人,恐惧和担忧爬上了眉梢。
“行了,我的郡主阁下,收起你的担心吧!”我淡笑道:“如果我想,十万精锐,一日之内,必破中京。但是我没做,你不觉得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在意我的身份吗?现在你在意的,应该是阻止你的父亲,保住他的老命。至于我,不想宋金开战的事,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苏琪格愣了稍臾,点点头道:“独虎信,但愿你不是个野心家!”
木头在一旁悄声唏嘘道:“切,就这半壁江山,卜爷也会放在眼中?”
“谁?谁再说话!”苏琪格警觉道。
我正色道:“一个你看不见的人。”
苏琪格越发茫然,摇摇头道:“你确实不是独虎信,你到底是谁?”
我伸手将笼子里的蛐蛐放在了袖口上,一笑道:“郡主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是野心家,我视大金国如他人之玉,无心把玩就行了!好了,我得去面圣了,咱们再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