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娟一时没有记起风尘师傅,疑惑的问道:“那个师傅啊?”
“红姐。”肖凡回复了一句,迅速向门外跑去。
龙娃和肖凡提前统一了口径,对外都是说,他与红姐闹矛盾,红姐回贵州了,只是少数几个人知道内情。
古丽娟坐上车还追问:“现在去哪里接?她不是在贵州吗?”
“别瞎打听,听说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所以让你一道方便照顾。”红姐的事情,肖凡还是不想过多人知道,他的车速很快。
等两人赶到常平,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红姐,加上没有‘四号’支撑,已经晕倒,大家也不知道这是双重原因所致。
但她的样子真把肖凡吓了一大跳,上车后特别叮嘱古丽娟抱着红姐,害怕稍微开快点,她会被风吹走。
到了厚街,马上把红姐送去医院,医生和肖凡很熟,掀开红姐的上衣袖口,指着她大臂上的针孔,给肖凡说了实话,晕倒是饥饿所致,‘四号’已经严重伤害到她的身体,戒掉很难,即便戒掉,想要恢复如初更难。
因为关系到位,医生还耐心给肖凡普及了一次‘四号’知识,沾上‘四号’的人,情况分两个阶段,轻微一些就是吸食,严重的只有注射才能满足,红姐已经到了注视期,她的瘾已经很大,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再过一段时间,血管都会萎缩。这种情况,无论什么方式戒掉,对身体都会造成二次损伤。
戒也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靠药物辅助,加上强制手段,这样戒下来对身体损失很大。另外一种是有人陪伴加上本人的意志力戒掉,这种方式对身体损伤相对小一些,但是过程比第一种更加痛苦。
无论选择那种方式,戒‘四号’的过程,比刮骨疗伤更痛苦,戒了以后,还需要面对一个问题,就是解决心瘾,许多人戒了一两年,又重新沾上就是心瘾作怪。所以戒了以后,身边长期不能缺人监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医生帮红姐输上一瓶葡萄糖,还帮她开了一些安眠药交到肖凡手里,特别交代道:“她发着的时候,那种痛苦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折磨,安眠药也有损神经,如果想让她少受些罪,只有这个办法,但是一定要少量服用。如果能尽快戒掉,安眠药这点损失,很容易恢复,最大的问题还是‘四号’的损伤。”说完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听完医生介绍,了解到‘四号’的恐怖,肖凡坐在红姐输液的病床边,看着这个极为同情,又有些欣赏的女人,心已经掉进了冰窖。
两个蹲守的兄弟,已经回站点休息,病房里,只有肖凡和古丽娟。
第一次接触到沾‘四号’的人,肖凡也是束手无策,才对古丽娟讲了红姐离开龙娃的缘由,想让她帮到拿个主意。
看到肖凡悲痛的神情,古丽娟很不愿意多嘴,但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她轻轻拍了拍肖凡的肩膀道:“红姐很快就会醒来,下一步怎么安排,你现在必须想好。
要想让红姐具备坚强的意志力,只是龙娃这个药引子,现在最好告诉他,让他守在这里,你还需要注意一个问题,红姐是羞于见人,才没有联系我们这些朋友,变成这样,更不希望亲友看见,现在她情绪很不稳定,最好不要让她见到熟悉的朋友,特别是你,龙娃一个人肯定照顾不过来,还要考虑安排两个负责任的人协调照顾。”
肖凡正想等红姐醒来,问她一些事情,听到古丽娟怎么说,他心里也是顾虑重重,不但是顾虑红姐,还顾虑龙娃。
想到医生介绍,红姐这种的情况,已经沾上有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红姐还在站点,而站点没有人沾这些东西,并且‘四号’就是控制人最好的方式,他已经想到最大可能就是威胁红姐的王笑,只是没有得到确认。
如果让龙娃知道情况,不但要安排人陪护红姐,还必须安排两个人随时跟着龙娃,不然怕龙娃知道内情,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傻事,这就是肖凡多重顾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