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我叫肖凡，住在下江街，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肖凡说完，还特别正式的给郑元鞠了一躬。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郑元去拿女朋友黄红梅忘记在球房的围巾，然后送她坐早班车去地区。

走到球房，看到肖凡已经等在门外了，看到郑元，很远就微笑的迎上来，“老板:早上好。”

笑容质朴纯真，眼睛明亮，对人特别有礼貌。

郑元告诉肖凡，上午九点以后才有客，以后九点前到球房就可以了，还专门给了他一把钥匙，自己就不经常过来，每天晚上过来收一次钱。

从那可以，郑元到球房的时间很少，有一次打夜麻将，打到早晨七点多，散台以后去球房边吃米粉，看到自己球房门开着，走进去一看，房间已经打扫干净，到处收拾得特别整洁，肖凡一个人坐在球台边发呆。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郑元很好奇，现在街上都没几个人。

“老板，早点过来，有时间也有人打球，我遇到三次早晨很早过来打球的了，所以就早点来。”

肖凡的话，真让郑元感动。

从那以后，他有时间就会留意肖凡，发现他开门特别早，守得特别晚才下班。

肖凡上班，普遍收入比郑元自己守店都高，女朋友黄红梅还担心肖凡会不会私藏营业款，必定三毛钱打一盘，钱没有固定数。无形中的好感产生的信任，郑元从没想过怀疑的事。

从那以后，郑元有机会见个朋友，聚个餐，只要方便，都会给肖凡带点好吃的，偶尔也多给两包烟，不知什么时候，肖凡叫郑元老板，最后叫到元哥。郑元叫小肖，叫到凡凡。雇主和店员处成了兄弟。

听到肖凡打架出事，郑元特别担心，赶忙跑去他家，没见到人，身上只有三十元，两包烟全部留下了。

肖凡到东莞，有点声响以后，肖凡在东莞的状况，郑元比许多川北在东莞的游子都清楚。

郑元妈妈就三姊妹，大姨夫在地区任职，二姨夫是南下干部，在广州政法部门任职，表妹警校毕业留在东莞厚街公安局实习。

替人讨薪，厚街凡大爷，暴打富二代，敲诈道上大哥，知道表哥关心这个人，表妹听到传奇马上都告诉了他。

没有想到，离家一年，肖凡归乡第二天，就到郑元家登门拜访，还是曾经那么礼貌、亲切，礼物贵不贵是其次，心意最重要。

现在他不但在厚街有名，回乡一次收拾陈家父子，他在川北已经是传奇了，现在还要和另外两个恶霸斗。

想想肖凡虽然在两个城市的江湖都有了名气，细数，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反而维护正义的事还多。

两年前那个补丁男孩，已经是别人眼中富有的红人了，郑元更关心的是，自己曾经的雇员兄弟，飞得那么高，会不会累……！

知道是亲戚吃多了，等着消化，都留在家里吹牛看电视，醉卧之意不在酒，知道这些亲戚的目的，肖凡就在距家百米远的空地上坐着，故意不回家。

饭后就见不到肖凡，亲戚们十二点就走了。

客人走了，肖凡回到家，看到父母应酬累得倒在床上不想动，刘家爸妈帮到应酬也坐在电视机前成了木偶。

几个小辈精神好，还准备煮宵夜，过年长辈不管，晚辈上天。

肖凡在父母睡的床边坐下，看着老肖，“老汉，明天还有更多的亲戚，我看你这次和刘爸争来的团年饭，又要搬家了。”

“什么搬家，今年怎么都必须在这里吃饭大年十五。”老肖说完，瞪着刘开义，生怕他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