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舒窈轻笑出声。
见妹妹脸上的笑意,沈隼不动声色看向两人道:“在下沈隼,字子明,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在下张自新,字伯游,子明兄叫在下伯游就行了。”伯游是张自新及冠后,还未拜师,张大富找人取的字,特意写了信过来,中州给了张自新的。
“在下李意卿,还未取字,子明兄叫名字就行。”李意卿的声音还带着些变声的沙哑。
沈隼盯着李意卿一会儿,笑道:“我知你,你便是祖父去岁收下的弟子。”
李意卿点头,表明确实是他。
沈温良看向两人道:“游学回来了?一路上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么?说说?”
两人说了一路上见到的人和事,张自新说得还挺引人入胜的,但是李意卿偶尔补一句精华所在。
沈隼和沈舒窈两兄妹全神贯注地听着,等两人说完,沈家兄妹津津有味,还有一丝艳羡。
“那扬州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富饶?”
“是啊,年初那会儿烟雨朦胧,景致更是有意境缥缈。”
听了两人的话,沈隼都有些想去游学了,差点都忘记了他刚刚的打算。
聊着聊着,沈隼又跟李意卿别苗头了,沈隼的学识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近些日子来,有沈山长带着,他又因为祖父对李意卿的夸赞,一心想要压下李意卿,所以他的功课进步不少。
但是李意卿虽然说是去游学,一路上风尘仆仆,又到处游玩,但也会做正事,拜访了不少的大儒,进步更是神速。
所以没一会儿沈隼便败下阵来,沈隼脸上有赞叹,又有些不甘,他自小便由祖父启蒙,后来祖父到中州这边,但他也有名家教,又有父亲这个进士的指点,没想到这才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沈舒窈看着大哥脸上的郁色,嘴角勾了勾,看向意气风发的少年,眼带笑意,祖父看好的人,确实万里挑一。
抱着木琴,盈盈一拜,如空谷幽兰般的声音轻柔道:“祖父、大哥、两位公子,舒窈失陪了。”
跟着几人点头示意,沈舒窈抱着琴走了。
女子娉娉袅袅走去,看着柔美又知礼,不过对李意卿来说,压根没什么想法,至多觉得师傅的孙女琴弹得挺好。
沈舒窈一走,刚刚还有些憋屈的沈隼,又对李意卿请教起来,没多久,他便开始有些服气了。
午膳完,李意卿两人要回去午歇,沈隼恨不得再拉着李意卿一起谈论,他觉得李意卿有时候的想法和太学的夫子不太一致,又很有道理。
等李意卿和张自新走后,沈温良笑着看向孙子道:“怎么样?祖父看你现在可喜欢意卿了。”
沈隼对着沈温良一拜,恭敬道:“祖父,还是你看人准,这李意卿学问在孙儿之上,下一次会试,有您指点,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沈温良轻轻摇着羽扇,眼带深意道:“你只知他为大兴献上了肥料的方子,对他还知之甚少,如你再跟他多加接触,就知祖父为何早早写信叫你妹妹过来中州了。”
有位书粉建议改叫肥料,一会儿我回去改一下前面的,就叫肥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