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错了,快吃吧,一会儿我们早些歇息。”李意卿脸皮向来厚实,这句话他可不会觉得羞怯。
次日,李意卿和张自新叫阿大去给南阳府的谢举人送拜帖,虽然两人都是举人,但人家毕竟做了多年的学问,还是有他们要学的地方。
两人打算送了拜帖,谢举人方便的话,第二天再去拜访他,等阿大一回来,把回帖给两人一看,见谢举人应了,两人去买了些礼。
第二日两人准时到谢府外,谢府的门房早就得了交代,见两人拿着帖子上门,便带着两人进去。
“两位公子,老爷昨儿可就吩咐了小人,今儿有贵客到嘞,请跟小人来。”
“叨扰了。”
李意卿和张自新到了谢府的待客厅,见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纪不小的先生,看着不像读书人,怎么说呢,李意卿想了下,觉得有些像是修道之人。
谢举人见两人进来,清心寡欲的脸上扯了下嘴角,“两位就是李举人和张秀才了吧?可真是少年英才啊。”
李意卿拱拱手,笑道:“谢举人,过誉了。”
张自新也跟着拱手自谦。
双方又一阵寒暄,谢举人知道两人此行的目的,毕竟游学的人不少,偶尔也会有人过来拜访他,两人又是年纪轻轻的,便中了举人和秀才,只要不是傻的,便不会故意得罪两人。
等一番讨教后,李意卿总算知道谢举人看着像是修道之人了,因为谢举人对《易经》、《道德经》、《道家易》、《太一生水》这些揣摩地很深。
三人谈了一天,最后走的时候,谢举人又约了两人明日过来。
李意卿和张自新在南阳府待了天,便又启程了,毕竟游学嘛,要到处走走,看看风土人情,两人虽然觉得冬日寒冷,但收获不少。
豫原书院,来了几日,别说聪慧的沈舒窈了,便是沈隼在第三日也发觉了什么,他可是爹特意派过来考察祖父想给小妹相看的李举人。
这日,沈隼在只有祖孙三人的书房,开口问道:“祖父,您信上说的李举人呢?这几日怎不过来跟着您做功课?”
沈舒窈早就派丫鬟打听清楚李意卿的情况了,听说已经去游学了,只是不知道是特意避着她,还是赶巧了,而且丫鬟说李意卿的书童之前每日都到祖父这里的,可自从他们兄妹到了之后,便没来过了。
沈温良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可不是巧了吗,这意卿他刚好出去游学了,要不你们兄妹多呆些时日,我听他说,明年中秋前会回来书院的。”
听到中秋前回来,沈隼和沈舒窈兄妹俩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沈隼更是看着祖父,无奈道:“祖父,这才过年,距明年中秋,还有大半年,差不多都是一年了,便是是母亲不说,我爹他也不会让妹妹呆在豫原这么久。”
虽然知道祖父有时候还挺不拘小节的,但也没想到这次这么不靠谱。
沈舒窈敛下眼中的神色,看着祖父,神色淡然道:“祖父,可是那李意卿看不上孙女?知道孙女过来,这大冬天的就去游学了?”
“不不不,酥酥,你不要误会了,我写给家里的信,意卿不知道的,真是赶巧了。”沈温良连连摆手,就怕孙女误会了他看好的弟子。
沈隼沉声道:“祖父,那李意卿真有您说的大才么?竟让您亲自写信,让咱沈家嫡女亲自到这中州,就为了先相看?盛京可是有不少才子要求娶小妹。”
沈舒窈倒是觉得没什么,祖父能看上,还让她不辞辛苦从盛京过来,可见这李意卿总归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