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微臣战死沙场,也要让建奴知道,我大明疆土虽大,却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胆敢侵我一寸,必会负出沉重的代价!”
“好!甚好!”
朱由检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今,朕就赐你尚方宝剑,再把骁骑营部交给你,权负责与建奴之作战事宜!”
“臣,遵旨!”
方正化接过尚方宝剑,郑重地交到孙传庭手中。
大事已毕,朱由检一刻也不想多留!
阴阳怪气的众臣,实在让人反胃!
走出几步,朱由检却回过头。
目光如炬!
哼!
文臣,个个皆可杀!
……
接到诏令的孙传庭,没有半刻耽误,几匹快马星夜前往居庸关。
同时发出军令,要求原驻紫荆关的骁骑营,以及暂归卢象升指挥的骁骑营,五日之内集结于沙埚县。
另一边,四方堡被重重包围,已有十日之久!
战马的草料,最多只够五日之需!
“曹文兵,厂公虽在积极斡旋,但不可能有援兵赶到!要不,咱们杀掉一半的战马?”
“没错!我杀掉一半的战马,至少在十日之内,可保骑兵之战斗力!
如果寻找机会突围而出,皇太极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追击太远,不出两日就会缓缓退走!
我进入河南境内,从卢总督处获得补给之后,马上就能回兵掩杀,以雪今日之耻!”
“耻?哪来的耻?”
曹文诏瞥了一眼城外的八旗兵营帐,冷声一笑:“我曹文诏就算有耻,当日必雪,绝不会拖到次日!”
说罢,曹文诏半闭着眼睛,令道:“所有的粮食、草料和弹丸兵器,都搬到空旷之处!”
……
当晚,三更!
四方堡内,突然火光冲天,战马狂嘶,杀声如雷!
天色微明,城中却安静下来。
但是,城中的滚滚浓烟,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众贝勒连连请战,皇太极仍旧稳如泰山!
“那曹文诏虽是粗人,但工于心计!
我若攻城,必中其计!
哼!
若说城中有哗变,本汗绝不相信!
这才围了十天,他就沉不住气了?”
“报……大汗:曹文诏射来书信,要求两日之内,运三万石粮草入城!
否则,否则,否则就把海兰珠身扒光,然后吊在城头示众!”
“不,他不会,也不敢!”
皇太极淡然一笑,接过书信。
阅后,自信地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粮草撑不了七日!
想要突围,却又不敢!
他以言语相激,不过是诱我攻城而已!
我不明白的是,这对他有意义么?
罢了,不必管他!
按原定计划,围他一月再说!”
……
四千骁骑营屯于沙埚县,孙传庭苦等三日,却没见河南方向的六千骑赶来汇合!
正要派人去催促,突有百姓来报:三日前,四方堡内火光突起,烟雾腾起数百丈高,十里之外清晰可见!
闻之,孙传庭心头一紧!
莫非,四方堡已被八旗兵攻破?
要是……曹文诏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朝中那帮文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自己在沙埚县屯兵三日,虽说是集结兵马,却免不了被人添盐加醋!
只希望,在城破之前,曹文诏能率众突围!
相信,以曹总兵的勇武,他必能突围出来!
若是如此,那么……
孙传庭没有多想,赶紧率兵杀往四方堡方向!
这支骁骑营,看起来兵强马壮!
但是……
骁骑营的骑手,平时都在京师抖威风,几乎没受过专门的训练!
骁骑营的战马,平时也没有“高能量”的豆饼喂养!
所以,部队只跑出十余里,都累得气喘吁吁了!
无奈之下,孙传庭只好停下,稍适歇息!
就在这时,北边突然号角声声,尘土飞扬!
一支三千余骑的八旗兵,排山倒海般杀来!
“布阵,赶紧布阵!方形阵迎敌!”
“杀敌有功,擅退者斩!”
“刷!”
孙传庭手起刀落,一名退后的骑手,被当场斩杀!
逃兵,暂时止住了!
骑手们跳上战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茫然!
布阵?
布什么阵?
“方形阵”什么玩意儿?
有谁听说过?
骑兵,不就是放一轮火枪,然后见人就砍嘛!
对,火枪!
相互提醒之下,骑手们慌忙举起三眼火铳!
可是,双手抖个不停!
八旗兵即将杀到眼前,却没几人点燃火绳!
八旗兵,好像也太多了吧!
喊杀震天,排山倒海!
太特么彪悍了!
太特么吓人了!
逃兵,再也止不住了!
争先恐后地,往桑干河方向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