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碰瓷”的家伙!
没想到,碰瓷的人,竟然是魏忠贤!
“魏公公,你都这样了,还让我怎么做生意?
我以二百万的价格,半买半送,把《舞女泪》独家授权给你,已经很仗义了!
你瞒着我,悄悄把吴三桂调了包,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
上次劫走袁崇焕,我东厂可帮了你不少忙!
你是不知道啊,吴襄为了给吴家留个种,出手实在大方啊!
再说了,你都在拉拢洪承畴、曹文诏和满桂,我也要在军中布点局嘛!”
魏忠贤的笑容,真的是人畜无害!
但是,看到他那张脸,王立就觉得脊背发凉!
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永绝后患!
这家伙,不知不觉中,竟然把触手伸到了辽东!
祖大寿的关宁铁骑,以及他的外甥吴三桂,不知不觉中改姓“魏”了!
关宁铁骑,能在短时间里发展到一万骑,靠魏忠贤的资金支持,以及东厂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
呵呵,现在可好!
朱由检的“骁骑营”还没有着落,关宁铁骑和“铁甲锦衣卫”,已经改姓“厂卫”了!
可怜的朱由检!
若想除掉王立和魏忠贤,必会三思而后行了!
甚至,不敢动一点点的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魏忠贤这个盟友,还是挺靠谱的!
朱可贞和陈王廷能救下袁崇焕,确实要靠东厂的帮忙!
而且,东厂的情报搜集,确实比西厂强得多!
“魏公公!
四川十二府,一百二十八县的土地,有多少在皇家宗室的手中,有多少在乡绅富户的手中?
我要知道这些人的详细资料!
如果能办到,《不见故人来》与《周郎顾》,可以给你!
再加二十万的辛苦费!”
“二……二十万?”
魏忠贤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公公,二十万……你也拿得出手?
要不,你给我两千万!
帮你把那些家伙,部搞定!”
“呵!魏公公,你有点飘了啊!
那可是万岁爷的亲戚,你真敢动手?”
“咱俩,还是明人不说暗话!
咱俩连代王都敢杀,连福王都想动,还有什么不敢的?
一口价!
两千万!
帮你做得干干净净!”
魏忠贤猛拍桌子,杀气腾腾!
但,王立知道,他只是说笑罢了!
四川地区的朱家亲戚,有头有脸的,没有两千也有八百!
要是真的动了他们,朱由检必会找自己拼命!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有大把的时间捞钱,何必自断退路?
只为个四川,不值得!
魏忠贤,确实在说笑!
慢慢嚼着花生米,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你要的东西,一月之内给你!
不过,你想在四川拿到土地,恐怕没那么容易!”
“魏公公,你多虑了!
我只是大致了解一下罢了!
我在四川,最多就呆三年,拿那么多的土地干嘛?”
王立的话在情在理,魏忠贤却笑而不语。
他知道,王立去四川,绝不是临时起意!
更不是“试点变法”!
真正的目的,最终的目的,却又说不上来!
当然,这是王立给自己留的后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很多东西,只有藏在自个儿心里,才是最安的!
哪怕是魏忠贤,哪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因为,魏忠贤的东厂,实在可怕!
“对了,魏公公,几年前的保定府,有四个家伙半夜喝酒;
其中一人,好像喝多了酒,说了你的坏话!
第二天,东厂锦衣卫就把四人押往北镇抚司,你剥了那人的皮……
这事儿……是否属实?”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魏忠贤淡然一笑,又夹起一颗花生米:“万岁爷,再不是当年的万岁爷了!
东厂,再不是以前的东厂!
低调!
现在要低调啊!
哈哈哈!”
大笑后,魏忠贤举起酒碗,正色说道:“王公公,咱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和则两利,斗则俱伤!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你放心,除了吴三桂调包之事,我绝无其他事情瞒着你!”
“好说,好说!”
王立陪笑着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刚放下碗,魏忠贤就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在四年以前,你翻遍了教坊司和各处勾栏,到处寻找柳如是!
是吧?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咋知道她会名震秦淮?”
这话,让王立心头一紧!
四年前,西厂锦衣卫到处找人,动静闹得很大!
几乎国皆知!
当时,南都的朱国弼,还找了个妓女假冒寇白门,想给自己使绊子!
魏忠贤知道此事,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对此事感到好奇!
隐隐觉得,“秦淮八绝”中的另外七人,被魏忠贤给藏起来了!
以东厂的本事,以东厂的办事效率,把七人的蛛丝马迹完抹掉,非常容易!
我去!
细细想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柳如是刚刚名震秦淮,紧接着,魏忠贤就开了两个青楼!
原来,门道在这里!
难怪我找遍国,也找不到其他七人!
柳如是能出现在逸香楼,能出现在天音阁,必是这家伙故意“漏人”!
魏忠贤!
好你个抛砖引玉!
你丫的够狠!
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