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多的地契有个屁用?
所以,还是得变现!
部变成金子和银子,才是最稳妥的!
我去!
这个吴襄,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在江苏,竟有三十多万亩良田?
我去!
在松江和京师,另有二十多万亩!
尼玛!拥有五十五万亩土地,还真看不出来!
嗯,先拿吴襄开刀!
咱的胃口不大,一亩土地收他一两银子,不过分吧?
……
这一夜,王立实在兴奋,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天还没亮,就匆匆去往袁崇焕的营帐。
“王公公,你要俘虏?还要会写字的?既懂女真文,又要懂汉文?”
“万岁爷托西厂查件案子,非常重要!”
“那……我帮你问问!
俘虏本就不多,这样的俘虏可不好找啊!”
“如果实在找不到,会写女真文的也行!”
袁崇焕点点头,大手一挥,几名士卒办事去了。
只不过,袁崇焕的眼睛……一片血红!
看架势,应该是一夜没睡!
唉!
早知如此,就不刺激他了!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这些消息,如果朱由检突然诏见,他如何能低调?
“王公公,还记得……你写的那首诗么?”
“诗?什么诗?”王立一脸懵逼。
袁崇焕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念道:“
半生期待必成空,
功名利禄在梦中。
大明勇将遍天下,
人人皆可守辽东。
唉!
功名利禄在梦中!
在梦中……
在两年前,你这首诗虽是揶揄我,但我从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这首诗,就是我的一生啊!
王公公,难道你学过茅山道术?难道你会算命?”
“略知一二!不过,你不必太担心!”王立正襟危坐,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袁督师,只要你忠于大明,忠于万岁爷,必能逢凶化吉!”
“你既懂兵法,又懂问卦占卜,而且能力出众,难怪皇上信任你!
王公公,那就借你吉言了!
袁某若能逃过此劫,必为你修建生祠,让子孙后代永世供奉……”
“我去!我又不是魏忠贤,你可别坑我!
再说了,你没见那魏忠贤,正在悄悄拆除自己的生祠么?
所以,如果你要感谢我,还是折现吧!”
听到“折现”二字,袁崇焕犯了难。
他官至一品督师,却是真正的家徒四壁!
只因正妻没能生得儿子,在“不教有三,无后为大”观念的影响下,这才四处筹钱纳了个妾!
“这笔账先记下,等你有钱了再感谢我吧!”王立呵呵一笑,扭过头,打量着带入帐中的俘虏。
“厂公,这个俘虏来自海西女真,早年与汉人做药材生意,他会说汉文,也能写女真文!”
“甚好!我就不客气了,这就带回西厂,嘿嘿!”
……
当夜,吴襄正在帐中呼呼大睡,突然身子一沉!
猛然惊醒,脖子又是一凉!
长剑闪着寒光,吴襄吓得瑟瑟发抖!
定了定神,正要喊叫,嘴里却被塞了破布!
“我大金的大汗,只图财,不取人命!明白?”
“嗯……嗯……嗯……”
“不许乱动!不许乱叫!明白?”
“嗯……嗯……”
吴襄拼命地点头,扑通下跪。
“看清楚,这是大汗给你的信!
你在江苏、松江与京师的五十五万亩地契,正在大汗手上!
现在给你个机会,可以拿五十五万两银子赎回!
赎与不赎,自己考虑清楚!
三日之后,我会再来!”
音落,黑衣人扔下书信,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
丽春院。
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内阁辅臣杨景辰,正与姬女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突然被黑衣人一把拽出被窝。
还没回过神,又被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
继而,长剑架在脖子上。
被窝中的姬女很是配合,没敢大喊大叫。
地上的杨景辰又惊又吓,几近昏厥。
“啪!”
一封书信扔在桌上。
黑衣人长剑一挺,低声喝道:“杨大人,你在晋江和京师的二十万亩田产,我家大汗看不上!
现在给你个机会:三日之内,以二十万两银子赎回!
有意见吗?”
“没……没……不敢……不敢……”
“呯!”
黑衣人一拳挥出,杨景辰被砸得七昏八素。
“没什么?没钱?不敢?什么不敢?以为本贝勒不敢杀你?”
“不……不……下官……下官的意思是……没问题,没问题!
只是……你们的大军围在城外,下官没办法出城,没办法给你银子啊……”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给家里写封信,自然有人去取银子!
银子到手,地契自会还给你!
敢耍花样,要你狗命!”
“不敢……不敢……”
“呯!”
又一拳砸在杨景辰头上!
等他回过神,黑衣人已经没了踪影!
只剩下,桌上的那封信!
踉跄着来到桌边,打开信封。
我去!
一堆歪歪扭扭的鸟文,鬼才知道写的什么!
不过,看不懂也不要紧!
信里的内容,已经知道了!
不就是要银子嘛!
二十万两,只是两年的田地租金!
傻子才不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