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道:“不知你方出谁?”
独孤九天道:“这不能说,说了就没意思啦。”
方剑明略一沉思,叫道:“天鹫子。”
“我在这,我在这……”
随着话声,天鹫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头上戴着几朵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花,脸上一片污泥,衣衫都是土。
众人看了,哭笑不得,许多人心里还感叹地道:“想不到天鹫宫的一代宫主,居然会变成这幅摸样。”
天鹫子一扭一扭,活像一个小媳妇似的走到方剑明身边,道:“叫我何事?”
方剑明不知下一场的对手是谁,又怕独孤九天会亲自出手,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下去。
不料,天鹫子双眼一亮,道:“是不是轮到我了?是不是轮到我了?”将衣袖一卷,大摇大摆上去,道:“天鹫子来也,谁敢与我一战。”口气像极了华天云,但动作和神色,相差了何止千万里。
方剑明经过不少日子与他的相处,知他本性不坏,也不知道他这一战能否活下来,心里突然泛起一丝难过,喊了一声:“天鹫子。”
天鹫子回头应了一声,转过头去,将衣袖卷得更高,揉揉鼻子,道:“你们都听好了,我家主人说了,要我不要胡乱杀人。谁上来与我打的话,我不会杀他,就在他屁股上踢两脚。”
方剑明听了他的话,不由一怔,暗道:“没想到我说过的话,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这时,独孤九天用神农杖压着拼命十三的头,向后退了数丈。李芳武和孟三思见他退后,自己也跟着他移动,只怕自己不跟着他走,他一怒之下,会突然出手。
独孤九天站定后,神农杖仍是落在拼命十三的头顶,大叫一声:“将!”
九个戴着面罩的怪客中走出一个,向天鹫子一步步行去,每走一步,地面便会留下一个脚印。随随便便走路就能留下脚印,这等实力,着实吓人。
方剑明见出场的人不是独孤九天,略微放心,道:“独孤教主,既然要打,何不让你的人摘下面罩,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独孤九天仰首一声大笑,道:“不错。将,摘下你的面罩,让大伙看看你是谁。”
“是!”
那人伸手一抓,将面罩抓烂,露出真容。
方剑明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道:“天轮法王!”
那人岂不正是天轮法王?
只是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将”,“天轮法王”这个名字对于他说,不但陌生,而且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