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天听了,不禁大吃一惊,道:“两万里?”
那汉子仍是擦拭着兵刃,道:“在下从那一头过来的时候,还是半年前。两万里之数,也只是一个大概。”
独孤九天定了定神,道:“尊驾是坐船过来的?”
那汉子点点头,但又摇摇头,道:“在下造了一只简陋的小船,备上一些食物和水,于半年前出发。半途上,小船不幸被海浪打散,只剩下一根木头,在下便是乘着木头过来的。这半年来,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关头,但总算踏入了这片土地。”
独孤九天叹道:“昔有达摩老祖一叶渡江,今有海外故客一木渡海。依独孤某看来,尊驾的身手,已经超越了达摩老祖。”
突然想到这人是从两万里远的地方过来,只怕未必知道“达摩”,不禁笑了。
那汉子听了“达摩”这两个字,神色突然变得很是恭敬,道:“在下怎么比得上达摩祖师?达摩祖师在在下的心中,就如一尊不可超越的神像,只敢膜拜,不敢亵渎。”
独孤九天更加惊奇,道:“在你居住的地方,也有武林?”
那汉子道:“没有。”
独孤九天道:“那尊驾何以知晓达摩老祖?”
那汉子道:“是老师告诉在下的。”
独孤九天“心口”像是被人一拳重重的击了一下,道:“不知尊驾的老师是谁?”
那汉子摇摇头,道:“在下曾立下誓言,绝不会向第二个人透露老师的姓名。”
独孤九天眼珠一转,忽道:“尊驾的老师是一个高僧?”
那汉子道:“独孤教主不必多猜,在下是不会说的。”
独孤九天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他的老师是谁,便道:“听尊驾说,尊驾的祖先来自我们这一块土地,却不知尊驾的祖先是何时离去,由何地离开的?”
那汉子原本是来挑战独孤九天的,按理来说,不会与独孤九天多说废话,但不知处于什么原因,直到此时,他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没有,答道:“这一点,在下倒可以告诉独孤教主。”
略一沉思,道:“许多年前,在下的祖先与一班通宵武功的人为避战祸,不远万里的来到了极北之地。他们达到极北之后,因意见不合,分成了两派。一派留了下来,另一派继续向极北之地进发。在下的祖先便是继续前行的那一派中人。”
独孤九天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白虎老人,暗道:“听彭和尚说,白虎老人就居住在极北之地,难道白虎老人就是那批留在极北之地的后代或者传人?”
又听那汉子继续说道:“当那支继续前行的队伍深入极北之地的深处,无陆地可去的时候,他们又从东面进发,想把这个世界弄清楚。一日,他们来到了一处大海峡边上,经过几日的观察和尝试,他们发现海峡中有两个小岛,水位不深,而对面竟然还有人踪。
于是,他们渡过了海峡,来到了一块广袤无比的陆地。在那块陆地上,居住着一些与他们长相颇为相似的土著人。有人留了下来,但也有人继续前行,在下的祖先仍是处于举行前行的一路。
他们走了许多日子,途中不断有人留下,到最后,只剩下在下的祖先和两个武人。这时,他们三人已经南下深入不知多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