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因斯道:“师父,弟子没敢小看他,只是刚才在想别的事,没怎么注意他。听欢乐堂那边传来的消息,这四人是来客中武功最高的一批。胖老头名叫张大干,人称‘不倒翁’。那中年汉子名叫孟德,是孟炳良的徒弟。二十年前,马兰迪法王因为玄龟的事与孟炳良打了一场,这孟德是为了当年之事而来。他本不是西域人,本教也没有请他,也不知道他从谁手中抢了请帖,扮成客人,与张大干混了进来。”
波斯老者道:“马兰迪和孟炳良的事,我也听马兰迪说过。想不到孟炳良的徒弟如此大胆,敢来找马兰迪。”
赛因斯道:“那老农模样的人是中原武林六大魔之一的鬼啸魔任孤舟,他隐居深山三十多年,被本教的人找了出来。至于那年轻人,自称云追月,是任孤舟的师弟,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波斯老者哼了一声,道:“这年轻人绝不会这么简单,我看他的武功在任孤舟之上,便连那张大干和孟德,也不是他的对手。”
赛因斯道:“师父说得是。昨晚,这四人在欢乐堂都显露了身手,论武功,张大干和孟德差不多,都在任孤舟之上,而云追月所表现出来的,并不亚于张大干和孟德,据净水使者推测,他有所保留,武功应该比张、孟高出一筹。”
波斯老者微微地“嗯”了一声,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拿到‘火须人参’的那位高手?”
赛因斯道:“是的。弟子与他有十五日的约定,他的女友在我们手中,他应该会来。只是他至今还没有露面,弟子不禁有些担心。”
波斯老者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说他很紧张那个女子吗?为了那女子,他也得乖乖的和本教合作。‘火须人参’对本教极为重要,上次派你们前去探路,谁料竟被那人捷足先登了。”说到这,望见有客到来,止住交谈,迎接来客。
方剑明四人到了大殿外时,会场已布置好,里外都是一片洁净,洋溢着一股神圣的气氛。在一个波斯迎宾使者的带领下,四人坐到了殿中较为靠前的一排。
此刻,殿中坐了近百个人,方剑明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凤飞烟、铁金刚夫妇已和饮马河的那帮人凑到了一块,凤飞烟脸上仍戴着面纱。她投靠铁金刚夫妇的事,自是瞒不过波斯圣教的人,只是封王大会召开在即,明知她就是教皇要捉拿的人,但谁也没有点破。
会场陆陆续续的有人到来,四人到后没多久,竟先后来了三百多人。再过一会,眼看距大会召开的时辰只差约莫一炷香时间,突听有人报道:“白教天轮法王驾到。”随后又报道:“花教沙迦法王驾到,红教金智法王驾到。”最后则高叫一声“黄教根敦朱巴大师驾到”。
群雄均是吃了一惊,全都朝大门处望去。只见一个身披白色袈裟的老喇嘛领着八个中年喇嘛大步走了进来,对场上的人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到前排坐下。
第二批进来的,最前两个也是老喇嘛,一个戴着红色的僧帽,一个穿着三色的围裙,两人后面各自跟着十二个身材高大的喇嘛。
第三批进来的,只是一个六十出头的黄色僧帽喇嘛和两个小喇嘛。
论排场,自是第二批,也就是花教和红教最大。论关注度,当属第一批和第三批,也就是白教和黄教最高,而两者相较起来,又以黄教的根敦朱巴大师和两个小喇嘛最引人瞩目。
方剑明与天轮法王、根敦朱巴都交过手,对两人也还有映象,在他眼中,天轮法王依然高傲,根敦朱巴依旧谦和,两人一点也没变,宛如昨昔。
忽听有人报道:“沐王府沐将军、大理段氏段宗主联袂驾到。”方剑明一听,顿时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