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四人反应过来,楚梦箫身形如电,手中破碗如同阎王的催命符,眨眼之间,便将四人割倒在地。掌柜怎么也没料到五人会如此不堪一击,一股冷汗从额上流了下来,可他毕竟有些本事,定了定神,伸手朝后一摸,抖手打出十二枚淬有毒药的暗器。楚梦箫张嘴一吐,十二枚暗器倒射回去,全都打在掌柜身上。
掌柜惨叫一声,面色顿时乌黑,一张嘴,一股鲜血顺着嘴边流了出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楚梦箫暗暗吃惊,这家伙暗器上的毒真是霸道,一转眼的功夫,竟已毒发身亡。
其实,暗器上的毒也不是没有解药,只是楚梦箫武功太高,虽只是一张嘴,但十二枚有毒暗器打在对方身上时,有两枚深深扎进了心脏,掌柜想掏出解药时,哪里还来得及。但即便是吃了解药,他也活不过一顿饭时间。
一转眼的功夫,楚梦箫便将酒店里的人收拾了。他掇了一条长凳,坐在店外,翘着二郎腿。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华服青年带着一群人从映日牧场赶了过来,见他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不禁怔了一怔。华服青年一挥手,两个汉子跑进店中,须臾,他们出来道:“九爷死了,其他的全废了。”那去报信的跑堂心中暗叫命大,倘若还留在这里的话,下场还不是一样吗?
华服青年面色阴沉,打量了楚梦箫好一会,这才道:“尊驾好功夫,不知我映日牧场何处得罪了尊驾?”楚梦箫笑道:“你映日牧场太不讲道理,我喝了不干净的酒,要他们赔钱,他们居然不赔,你说该不该打?”华服青年道:“那是他们不开眼,尊驾要多少,开口便是。”楚梦箫道:“好,爽快,我算了一下,一共是五百零三千万两黄金,打个折扣,五百万两,少一个字不行,多一个子不要。”
“放臭屁,你何不去抢?”
随着话声,一道人影疾射而出,一刀砍向楚梦箫的脑袋。楚梦箫将头一偏,一脚飞出,顿时将那人踢得落回人群。楚梦箫冷笑道:“我还不是向你们映日牧场学的?怎么样?拿是不拿?”
华服青年心中吃惊,那人武功不错,竟给他一脚踢飞,看来此人绝不简单。面上一冷,道:“不拿又怎么样?”楚梦箫道:“不拿的话,休怪大爷我不客气,把你映日牧场拆得片瓦不存。”华服青年哈哈一声大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我爹爹自从开这牧场以来,远近的朋友,谁不给他三分面子?你小子敢情是活腻了。给我上,谁只要在他身上砍一刀,我赏一千两!”
众人听了,呼叫一声,一拥而上。楚梦箫大笑道:“你们谁能砍我一刀,我给他一百万两,绝不食言。”以他的武功,这些人不管拿什么兵器,别说砍他,就是靠近他也不可能。但他不想将钱老狼惊走,身形幌动,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如入无人之境。那些人中也有七八个好手,可就是拿他没辙。
忽听楚梦箫一声大笑,出指如风,三十多个人全都倒下了。华服青年见他如此厉害,也只有父亲才能对付,赶忙转身飞跑出去。楚梦箫岂能让他跑掉,一纵身,落到他身后,伸手抓去,道:“龟儿子,你跑什么?”华服青年一转身,双掌连环拍出,掌上劲风呼呼,也有个一两千斤。
楚梦箫向左一愰,避过掌力,笑道:“龟儿子,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定值几个钱,你老爹为了你,想来会付那几百万两黄金。”疾电般伸手一抓,顿时就将华服青年制住。华服青年厉声道:“你敢动我一根指头,我爹绝不会放过你。”楚梦箫反手给他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沉声道:“我动你又怎么样?你映日牧场作恶多端,今日叫我撞见,不收拾你们才怪。”提起他,大步向映日牧场走去。
里许的路程,立刻就到。楚梦箫抬头一看迎风招展的大旗,冷笑道:“什么映日牧场,我看是狗日牧场。”一举掌,便将屹立了数年的旗杆震断。
“哈哈”一声长笑,一个身穿长袍的老者从牧场中走出,对旗杆的断掉视若无睹。华服青年叫道:“爹,救我。”老者斥道:“废物,这位大侠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有此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得罪人。”朝楚梦箫一躬到底,道:“大侠驾临寒舍,在下迎迓来迟,还望大侠恕罪。”
楚梦箫一见他,就知道是那种老巨猾之辈,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老者道:“在下钱淮都,是映日牧场的场主,大侠若不嫌弃的话,请入内喝杯水酒,洗去身上风尘。”楚梦箫笑道:“好,钱场主这般好客,我岂能拒绝?”提着华服青年,走入牧场。钱淮都随后进来,在前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