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鼠好不生气。见了本鼠,你不伏地求饶,竟还敢攻击本鼠,我看你是活腻了。猛一张嘴,吐出一股天火。天火一出,顿时将红烟烧得干干净净。
怪蛇这时才发觉这只“怪鼠”的不凡之处,转身欲逃,忽听一声鹤鸣传来,声震四方,大白鹤从天而降,张开长嘴,朝它啄去。
白依怡从大白鹤身上一掠而下,落在方剑明身边,道:“这是什么蛇?长得真难看,难道它就是先前惊动我们的怪物么?”
方剑明道:“有可能就是它。”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儿,大白鹤业已和怪蛇交战起来。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上,互不相让。大白鹤尽管已是修行有成的灵禽,但那怪蛇也不差,它在这海岛上修行多年,并得到高人的指点,懂的攻击之术。两个正所谓是棋逢对手。
方剑明观看了一会,心中大喜,暗道:“看它们交战岂不就像两个武林高手过招,其中的妙处,又远非武林高手所能及。”
当下,目不转睛的观望着,看到精彩之处,心中为之惊叹。白依怡学武没有多少日子,但近来颇有此好,也津津有味的看着。麒麟鼠呢,当然也在一旁看着,而且比两人更兴奋,好像交战的不是大白鹤,而是它一样。
在大白鹤曾遇到过对手中,除了麒麟鼠能让它信服以外,还没有遇到过能让它吃亏的对手,现在遇到了这条难缠的怪蛇,它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应付,使出了浑身解数。
那怪蛇数日前业已修行有成,本以为任何灵禽都不是它的对手,想不到先是一个麒麟鼠让它吓了一跳,接着又来了一只大白鹤,更是与它不相上下。交战半响,胜不了对方,几次要逃,均白被大白鹤拦住,大怒之下,索性与大白鹤决一死战。
此时,夕阳射来,照在两个身上,增添了一种神采,不论是大白鹤的“白鹤亮翅”,还是怪蛇的“怪蟒翻身”,都充满了动人心弦的韵味。方剑明越看越有味,竟忘了身在何处。
大白鹤久战不下,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夹着庞大的力道冲向地面,一对大翅膀含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扫向怪蛇,怪蛇也将压箱底的功夫使出来,身躯一弹,快如流星,头上的弯勾肉球狠狠的击向对方。
两个的身形快到极点,只听“蓬”的一声,大白鹤痛得大叫一声,落下了一根羽毛,高高的飞起。怪蛇惨叫一声,被大白鹤的左翼重重的扫重,滚出好远。
方剑明看到此处,清醒过来,急忙叫道:“你们别打了。”叫下大白鹤,查看它的伤势,幸好伤得不是很严重,双掌暗运内功,轻轻的拿捏着伤口四周。大白鹤只觉一股温和的力量传入体内,伤口逐渐愈合,大喜,仰天长鸣了几声。
白依怡则是与麒麟鼠跑去看那条怪蛇,白依怡胆大异常,不像一般的女孩子,见怪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红色的小桶一般,在地上检了几颗石子,往它身上砸了几下,怪蛇毫无反应。
“咦,这怪蛇怎么这么快就死了?阿毛,你上去看看。”
麒麟鼠虽然不怕怪蛇,但见它周身通红,状若死物,感觉有些恶心,并没有上去,而是眨了眨眼睛,盯了怪蛇一眼,小鼻子嗅嗅,忽然抱着小肚子“吱吱”大笑起来。
白依怡见它不听自己的话,反而大笑,娇斥道:“你笑什么?”
麒麟鼠一边笑一边比划着手势,末了,就如一个醉汉一般,东倒西歪迈着八字步,不知是高兴过度,还是故意为之,竟抱着白依怡的一只小腿做出睡觉状。
白依怡明白了,“格格”大笑,惊异的道:“原来这只怪蛇也会醉,奇怪,它怎么会醉呢?阿毛……”见麒麟鼠依然抱着她的小腿不放,一把将它抓起,道:“你这小家伙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么,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
麒麟鼠的伎俩给她识破,“吱吱”叫着,极力辩解。
白依怡懒得理会它,走回来,关心的对大白鹤道:“阿花,你的伤势怎么样?”
大白鹤向她点点头,表示已经好了。
白依怡道:“都是那只怪蛇干的好事,它现在已经醉昏了,正是你报仇的大好机会。”
大白鹤长鸣一声,朝怪蛇飞了过去,方剑明还没有反应过来,诧道:“你说什么?那只只怪蛇醉昏了?”
白依怡道:“是啊。”
方剑明只觉希罕之极,道:“蛇怎么会醉呢?它又没有喝酒。”
白依怡道:“你不相信的话就过去看看。”
方剑明抬眼望去,只见大白鹤绕着怪蛇飞了好几圈,几次要下嘴,但不知怎么回事,偏偏下不了手,最后竟又飞了回来。
方剑明顿时会意,暗叹道:“想不到阿花这种灵禽也知道乘人之危是一件可耻的事。”走上去,仔细的看了看怪蛇,发现它确实没死,只是昏了过去而已,而且,从它身上还发出一阵阵的酒味,端的是奇怪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