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怡、白依人、范一飞、沈曼莺一旁策应,帮着纪芙蓉将血手门一干属下往正殿前赶。
血手门虽然人多,但尽是些武功低微之辈,被追杀得双腿发软,被追杀得亡命逃跑。
没有杀过人的是白依怡和白依人。白依人是心中善良,她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白依怡则只是感觉好玩。两人见纪芙蓉杀伤了不少人,心生不忍,出声劝她。纪芙蓉那里肯听,想起师父被杀的事,想起自己流落江湖,想起峨嵋所遭受的灾难,心中滴血,恨不得将在场的血手门人通通杀光。
范一飞和沈曼莺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地煞,但对付那些下属,却是绰绰有余,也杀伤了好些。
鲁达的武功实不在地煞之下,与他对战的正是一位地煞――地慧星。
但是,鲁达总觉得手脚有些不方便,因为他手中拿着天蝉刀,他不是使刀的好手,动起手来,感觉极为别扭,与地慧星仅仅战了个平手。
血手门众人被对方如此强大的阵容杀得胆战心惊,又不见一个天王出现,客卿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有人想逃,却已经迟了,刚有人溜出来,方剑明将身一跃,施展隔空点穴,顿时倒了好几个,其他人见他这么厉害,出手就跟神仙似的,谁也不敢逃跑。
到现在,峨嵋派上下,竟没有一人死亡,只有十来个负伤。
要不是先前方剑明把两个天王废掉,击伤一个天王,峨嵋弟子绝不会打得这么轻松。
方剑明眼觑鲁达打得有些别扭,心头明白,身形掠起,恰如燕子戏水一般,笑道:“鲁达,把刀给我吧。”
鲁达右掌一拍,将地慧星迫退,左手一扬,将刀仍向方剑明。
方剑明从高空滑过,随手一操,把天蝉刀拿在手中,双腿一分,将两个汉子踢翻,滚出好远。
鲁达将倒仍出后,大吼一声,双掌轰出,立时将地慧星震退。
他杀红了眼,眼中透出仇恨的光芒,道:“血手门的人杀了我师父,老子要杀你们报仇。”
连环三掌轰向地慧星,地慧星避不开,只能运起全身功力,和他硬碰掌力。
三声巨响过后,地慧星口吐鲜血,身形摇摇晃晃,指了指鲁达,道:“你……你疯子!”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鲁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前湿透,浑身是汗,被两名峨嵋弟子飞快的拉下去了。
这时,两面的人在正殿前会合。方剑明转头看去,脸色变了一变。原来纪芙蓉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脸上杀气腾腾,眼中含煞,宝剑一挥,剑芒大涨,剑气斯斯作响。
她一剑劈了一个汉子之后,不知是第几次找上了两个地煞,两个地煞被她杀得软了,最怕与她对敌,现在又给她找上,刚接了几招,两人便岌岌可危,小命不保,正要下跪投降,纪芙蓉手起剑落,青色的剑光将两人斩杀。
两人若奋起抵抗的话,还能挡下十来招,死得真冤。
纪芙蓉杀了两个地煞,顿觉浑身无力,脸色一片苍白,眼前天旋地转,她强自撑着。
突然,只见她仰天哭叫道:“师父,身为佛门俗家弟子,徒儿本不应多造杀孽。可是,徒儿为了给你报仇,愿意接受死后进入地狱的惩罚。师父,你在天有灵的话,请不要怪徒儿!”
说完,虚脱而倒,被白依人及时抱住,那把泛着青色光芒的剑依然紧握手中,令人心惊。
两个地煞一死,正是树倒猢狲散,血手门很多门下立刻丢了兵器,下跪求饶。
方剑明不愿再看下去,运起功力,大声道:“大家都住手!”
众人只觉耳鼓作响,都同时停了手,忽听“咕咚”“咕咚”两声,两个人倒地不起。
众人看去,却是两个与元真师太大战的中年汉子。这两个中年汉子虽然不是地煞,却是两个头目,武功之高,仅次于地煞,两人联手,更是在地煞之上。方剑明这一大叫,恰巧救了他们一命。
若不有方剑明的大叫,两人不是力尽而亡,就是被元真师太斩杀。
还站着不肯投降的的血手门门下见两个头目都昏了过去,只觉无力回天,还是保命要紧,赶紧扔掉兵器,下跪求饶。
众峨嵋门下有的说不能饶了他们,有的说至少要废掉他们的武功。七个长老劝不住。
方剑明见场面乱作一团,心中一急,从怀中掏出了“峨嵋令”,跃上一个台阶,举着令符,沉声道:“前掌门圆性师太临终前,将‘峨嵋令’交给在下代管,现在我以代理掌门的身份发令,谁都不得对不反抗者施一指之力。违者以门规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