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在那正为龙碧芸运功疗伤的女子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猛然咬破舌尖,双臂一振,一股白气从头上腾升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红衣邪神缓缓的移动过去,所过之处,地上的石子化成粉末。
说时迟那时快,笼罩红衣邪神的红雾爆炸开来,一道红影向病书生扑了过去,看上去就如一只巨大的手掌,这“手掌”便是红衣邪神本人。
就在同时,病书生身形在瞬息间旋转起来,地上的粉末腾空飘起,病书生化作一阵狂风,人已经同狂风结合一体,众人的眼角还未捕捉到狂风的走势,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向外排开,天空似乎为之变色,众人只觉呼吸有些急迫,接着便看到红影疾退,一道白影猛然出现,缠绕着红影转动,随后便是一声巨响,红影缩小,落下地来。白影腾空飞了三圈,落在了醉道人身旁。
醉道人一把扶住白影,叫道:“老病鬼,你这又是何苦!”
病书生脸色惨白如雪,嘴张了一张,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但他仍低低的强自说道:“就算我不与这怪物拼命,你以为我还能活下去嘛?”醉道人沉痛的道:“我知道!”
方剑明见病书生如此伤重,脸上万分焦急,走上来道:“病前辈,你快坐下,我来为你运功疗伤!”
病书生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显得很欣慰,但他不笑还好,一笑便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醉道人长叹了一声,道:“方小子,不要浪费功力了,就算药老头在此,也无能为力。”
方剑明听了,脸色苍白,叫道:“不!不会的,病前辈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时,红衣邪神从地上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病书生,你输了,你已经没有再战之力,而我感觉浑身都是力量!”
慈航轩的人听了,大惊失色,病书生都没有将他打倒,还有什么人可以击倒他?
病书生冷冷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是吗?”话声刚落,红衣邪神浑身战抖起来,指着病书生怒道:“你……你果然厉害!”向后便倒。
一条人影电闪而出,将红衣邪神扶住,拿出三颗药丸倒入红衣邪神口中,叫人把红衣邪神扶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人是鬼谷子。
鬼谷子摸了摸胡子,阴笑道:“第二场是平手。”
醉道人冷笑道:“第一场我们胜了,第二场是平手,这第三场就算你们胜了,结果仍是平手之局,难道还用打嘛?你们还不滚?”
星公走到鬼谷子身旁,仰天大笑起来,阴沉沉的道:“醉道人啊醉道人,你们当真愚蠢得很,病书生一完蛋,你们还不赶快投降?”
醉道人心中大惊,怒道:“你们……”
武狂心中怒火升起,大吼一声,道:“无耻之徒,吃老子一掌!”奔雷一般掠出,手起掌落,劈向了星公。就在同时,站着的头发半白中年女子一声长啸,飞身跃出,喝道:“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鼠辈不会讲信用,我要杀了你们这些鼠辈!”
鬼谷子一声阴笑,道:“老太婆,你这是找死!”同星公飞身跃起,内家功力如山一般发出,只听两声巨响之后,鬼谷子与星公落下地来,脸色均是阴沉沉的。
武狂落地后,身躯微微晃了一下,头发半白的中年女子身躯一落地,厉啸一声,腾身而起,向鬼谷子扑了过去,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三道白影突然出现,白影刚一出现,三股强烈的杀气冲到,三道冷冷的剑光交织成网,罩向了她。
只听“蓬”的一声震响,头发半白的中年女子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剑网虽然破了,但瞬息之间便又组合。
倏地,一道暴戾的煞气冲天而起,一道由飞蝉组成的刀光闪电一般劈在剑网之上,刀气,剑气纵横之中,剑网顿时破了,三个白衣人落下地来,手中长剑一指,剑芒吞吐,三股浓烈的杀气罩向方剑明。
方剑明凌空一翻,落在了头发半百的中年女子身前,道:“前辈,让我来!”
就在这时,三条人影从远方飞跃而到,当先一个来势极快,脚尖在一块石头上一点,身形翩翩,落到了鬼谷子身旁,笑道:“师父,师叔祖,弟子劝你们还是归降了,这次你们想躲进天上人间,恐怕是来不及了!”
慈航轩众弟子一见是她,纷纷开口怒骂,只见一个中年美妇越众而出,喝道:“畜生,你还有脸面来见我们?”
来人是一个十分貌美的红衣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后面则是两个背剑侍女,两人微微低头,似不敢看慈航轩的人。
红衣女子柳眉一扬,冷笑道:“我尊你一声师父,是看在你养育了我十多年,你不要得寸进尺!”
中年美妇厉声道:“只怪我当初看错了人,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逆徒,害死了轩中许多弟子,我恨不得一掌杀了你!”
红衣女子眼神一慌,但很快变为怨毒,道:“你要是肯把位子传给我,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这都是你逼我的!”
头发半白的中年女子听了,怒道:“小畜生,慈航轩出了你这种弟子,是慈航轩最大的耻辱,老身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话声刚落,突听三声爆炸传来,三道红光从山下冲天而起,血手门的人脸色均是一变,这分明是山下的人遇到了强敌所发出的信号。
见了这信号,鬼谷子与星公的脸色突然显得有些发白。一个天罡长啸一声,内家功力极为深厚,震耳欲聋,声音远远传出,似在示威。
啸声未完,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慈航轩乃武林圣地,什么时候容得鬼怪在此乱嚎?”
只见那名天罡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满脸惊恐。一阵清风吹过,场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场中这么多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清他是怎么上来的。
这人来得未免太快,仿佛就是那山中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