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回答的干脆利索”白胖的严佥事却没想到对方回答的这样不留情面,官场上分寸进退大家都是把握的,讲究个说三分,却没想到王通这般,指挥佥事严峻权顿时涨红了脸
倒是那杨占一直是用手捻着自己那几缕胡须,眼神闪烁,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王通在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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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笑声洪亮,就连外面听差伺候的人都听的清楚,有好奇的忍不住在外面探头探脑张望,却被老成的拉住,神仙打架,你去凑热闹作甚,找死吗?
那边大笑,这边三人完全摸不到头脑,可方才说过那些话,王通这边不给任何面子,反倒是这么张扬的大笑,笑声还未停歇,任大同已经是站了起来,严佥事也是跟着站起,在那里瞪着眼,两个人要发脾气,却彼此对视,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场面颇为的古怪尴尬,倒是那杨占沉声问道:
“王大人为何发笑啊?”
王通笑声停了,只是在那里摇头,脸上的不屑已经明显的很了,听到杨占发问,王通悠然开口说道:
“你们难道就这点技俩?王某来锦衣卫当差做事,你们看着不顺眼王某知道,也知道你们要下绊子使坏,但堂堂锦衣卫的同知、佥事,就这点本领,用锦衣卫的老规矩来拘我?说我不近人情?这点事,本官给你们面子也就是赔个不是,不给你们面子,你们还能做什么,最}}好于情于理,就算扯到大明律上,本官做的可有一点错处?”
这话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对方留下,任大同和严峻权方才涨得通红的面孔变得红白不定,怒气却盛了几分,王通根本不在乎,收了笑容,又在那里朗声说道:
“难道本官说错了,你们能对本官做什么,本官在锦衣卫中做什么,你们又能怎么管我,任大同,你在这个位置是梁梦龙的关系,粱梦龙被参劾下去,你攀上了张四维,严峻权,你和吏部尚书严清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不过是托人送了五万两银子进去,攀上了族亲,就你们这些靠山值得什么?”这句话说完,任大同和严峻权的脸都白了,且不说王通前面如何不给他们脸面,后面轻描淡写的说出他们根底,这才是让他们心中虚了
“你们算什么,你们背后的人又算什么,本官背后是谁,你们可知道?”
王通居高临下的说话,充满了不屑之意,轻蔑之极,这样的态度任大同和严峻权突然对自己来说并不怎么过分
王通的确是个人,没什么资历,可他现在就是实打实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品级丝毫不差,可他背后靠着谁,靠着当今天子,靠着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自己又能指望得了什么,不是倒灶的,就是指望不上的
任大同和严峻权突然发现,想要算计王通的那些技俩手段,不管舀出来还是没舀出来的,都成了个笑话,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资格老,在锦衣卫中经营的年头也久,王通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张扬行事必然会有把柄破绽,到时候给他下个绊子,让他难看,也知道敬老,也知道按照大家认的规矩做事
到了现在两人总算明白,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都是虚的,王通根本不在乎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资历靠山,王通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做事,按照锦衣卫的规矩做事,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小动作,因为知道他们要做的根本无用
做到这个位置,也算是心思灵敏,想通了这个关节,两个人反倒是注意不到尴尬,各个颓然的坐回了座位上,自己把自己当今人物,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在乎,这种落差可的确是让人难受
王通说完,又是安然坐在了座位上,看着面前的三人,任大同和严峻权都是情不自禁的低头,今日之行本想着给别人个好看,却没想到是自取其辱啊
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当此时却开口了,他缓缓说道:
“大人若做这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是不难,为何选了这训练兵,纠察军纪这吃力不诗好的活计?现在看倒是能用这整训和纠察,将京师锦衣卫抓在手中,可应有容易的法子可以走,为何却这般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