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虎威军军纪森严,地方上却以为咱们好欺负,居然这般不知道好歹,从前京营做事,看中了地方上的牲口,还不是说拉击就拉专.谁敢说个不字!”
说这话的却是孙鑫,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居然也说了这样气愤的话,这几日他跟着马三标在地方上张罗牲口,受了不少的闲气,泥人也憋出火了。
“军纪一定要严,虎威营不同其他兵马,有一点不对,就会被朝中那些人挑出无数毛病来,不能让给他们口实。”
说这话的却是谭将,他尽管还是王通的管家,可在王通手下却是德高望重,所有人都不敢怠慢的,他说完,孙鑫也是安静下来,王通环抱双臂沉声说道:
“徐广国拿着银子去京师了,看看他活动的如何了?”
马三标方才指桑骂接的发了通脾气,看到那付典史出去,他也是坐下,跟着接口说道:
“大人,徐广国这人属下看着就不喜欢,不过是送人银子的勾当,谁去京师不行,属下看杨先生就不错,何必肥水流到外家去!”
当日徐广国在沧州设卡,马三标率马队过去,自然对那徐广国没什么好印象,他在王通面前说话素来随便,倒也没有人和他较真。
马三标这般说,屋中诸人却都看向王通这边,众人对徐广国的确没什么好感,对王通的命令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质疑,可心中却有不满。
“杨先生这人,你们也都打过交道,这人实心办事不假,可他这等清高之人,让他去京师低声下气陪着笑脸送银钱,你觉得他能做吗?你们谁又能做?”
王通笑着问出这句话.众人互相看看,却都低下了头,王通开口说道:
“要把银子送给别人,还不能觉得咱们是打赏,要让人觉得,是仰慕他们才学,真心资助,要把话说的妥当,要让别人受了银子,心里不能有芥蒂,你们谁能做到?”
众人又是无言,马三标瞪着眼睛糊涂道:
“打赏、资助,左右都是给他们银子,那还有这么多说法,怎么这送银子还不能让别人不高兴......”
“老爷这般说,.卜的却想起从前在谭老大人府上的时候,却也有不少人进出,偶尔和内宅管家谈起,说这都是地方上的文武官员,办差的宦官放在京师里钻营的,专门在各处大佬府上,各个衙门中奔走来往,他们主子在外面,依靠的就是他们在京师内上下打点,维护亲善。”
王通还没回答,谭将却接口说道,屋中几个谭家家将都是点头,王通笑着说道:
“就算徐广国办不好这个差事,也要找人来办的,咱们的确从前疏忽了。,!
那一世在生意场上对这个了解不多,不过说来说去,“驻京办”这个机构名字还是有印象的,这个机构做什么的,也还有些了解。
古今有些事果然相通,不去做就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不过这个话,王通却不会说出来了。
“大人,天将黑的时候,第二团团副历韬处有客来访,说是宣府那边历家派来的人。”
“在历家眼里,历韬还是个孩子,心疼的很。”
听到亲兵的禀报,王通笑着摇头说道。
却没想到用过晚饭,王通巡营完毕,各处准备安歇的时候,外面亲兵却通报,说是团副历韬求见。
“王大哥,方才家中传过消息来,这次出塞,兵部说是三路齐发,可实际上最先出塞的是咱们虎威营,宣府李总兵那边和蓟镇戚大人那边都是等着这边的消息,咱们出塞之后,那边才会动!!”
看着王通神色凝重却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历韬有些急了,开口说道:
“王大哥,这是用咱们作饵,方才我爹传来的消息,说蓟镇那边特意放消息到草原上,却不说是三路并进,只说咱们这一路出塞,俺答那叛将正是因为咱们在张家口外杀了几千骑才逃的,和咱们深仇大恨,听到这消息,肯定会全力来攻。”
不称呼大人,反称呼王大哥,这就是私下密探,王通神色没什么变化,反问道:
“你父亲怎么说!?”
“密云这边距离京师快马三日就到,家父说王大哥这边耽榈两日,速速派人去京师申诉,请陛下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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