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前段日子船长胡安也被叫过去了,可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大家一合计就凑了上去。“船长,明国的那位大老爷说什么了没有,难道就我们没有任何的赏钱和好处吗?”这位刚问,边上就有人插嘴说道:“那位年轻的大老爷是看重技术和手艺的,我们会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们。”“如果没看中什么,又怎么会叫船长过去,每天晚上闻到那美酒和羊肉的味道,实在是难过,再这么下去,我宁可自杀!!”胡安在那里听水手和船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他是众人的船长,当然明白大家这些话不过是挤兑他,甚至还怀疑他去见那位大老爷的时候私吞了什各,再不说什么,恐怕大家就不会相信自己了。
胡安排了摊手,苦笑着说道:
“那位大老爷要买我们这艘船,这让我怎么答应。”
聚精会神听着的水手们先是一愣,彼此吞了看,一个人开口说道:“船长,来到这边,您以为我们还有离开的可能吗?”房屋中一下子喧闹起来……
和王通预科的差不多,船长胡安十一月二十二这天又和隔离区的看守兵卒提出,要求第二次求见。这次见面,没等通译说话,胡安已经是恭恭敬敬硌跪在了地上,开口说道:“尊敬的老爷,我想卖船!”通译把话转过来之后,王通禁不住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船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卖船。”
先笛这位大老爷的态度和意思,完全是要全款买下这艘舴,胡安这次来谈也是基于王通的这个态度,却没想到对方轻描淡写的否认掉,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看到这个白人的态度,王通连上的笑意更重。
谈判的事情,一方占据话语权的状况下,另一方想要让自己不受损吃亏,就只能咬紧自己的底线,一步不让,如果让一步,那就要步步退让。既然这胡安要卖船,王通就要再向前压一步了。“大老爷不是说要用银锭来买下这艘船吗?为什么又不买了……“眼下这艘船就在这里,你们也被看管,真想要这艘船,本官还用买吗?”
通译聚精会神的听着,胡安说的太快,王通那边应答也快,他都有些跟不上了,可不敢出一点差铝。
几句对谈之后,胡安垂头丧气,船既然对方都要强夺了下来,那还谈什么卖不卖,自己这帮人又不是工匠,手中没什么技艺,那今后做什么。王通也不理会在那边呆若木鸡的胡安,只是笑着对通译说道:“张宇北是不是,你这番文说的颇为顺畅,从前怎么学的。通译是最受忽视的一群人,没想到王通主动词击乙,连忙躬身回答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原本京师南城分水街的,有两处空宅院,被一个佛朗机的出家人租赁,小的时候好玩跟着去学,后来家里败落了就伺候那个出家人到死,没学什么本事,就学会了这佛朗机话。”王通点点头,温和问道:“本官今后和佛朗机这类外洋的番人打交道多,需要懂得番话的人,你可愿意来帮忙?”
这张宇北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出言招揽,他来天津卫本来不情愿,锦衣卫抓人办差那会给什么工谶,一看是个少年千户更觉得不靠谱,却没想到对方先付了一半的工谶,事先说好给三倍的工钱,这一半已经是不少成。
在天津卫更是住的舒服,吃香喝辣,而且各处的人都对他客气的很,大家按照规矩办差,得知了下面差役的饷银后,见到了天津卫港口的繁华,张宇北也不想走,但他不过是个外人,想要留下,想要当公差,哪有那么容易。
听到王通提起,反应过来就是欣喜若狂,连忙跪在地上碰碰磕了几个响头,连声说道:“小人愿意,多谢大人,多谢大老爷。”
王通含笑看着,五名通译,只有这张宇北不借着通译的机会上下其手,从中克扣,而且翻译的话,按照天津卫卡洛斯那三个工匠头日说也很精到,做人本份,业务精通,这样的人才王通当然愿意招揽。
他二人的对话,边上呆的胡安心中更加失落惶恐,对方对他毫不在意,难道就要被圉在这里做一辈子囚徒。“尊敬的大老爷,请给卑微的我一备生路,请给我一个为您效命的机会…r…”
没了妄想,人就会变的很现实,每日在窝棚里吃粗糙的饭菜,看着边上就有幸福生活的同伴,他就会要求最实际的那条路。看着下面磕头的胡安,王通微笑起来,悠然说道:“张宇北,告诉他,他身上还是有技艺的……”
圣诞夜该去泡妞是不是,老白枯坐码字到八点,来年一定找个老蕃,大家祝福我吧各位书友的打赏,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