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不由的停了下来,坐在石壁周围,盘脚打坐起来,用一日的时间修炼入玉丹门后得到的那本丹阳功法,在丹田不断的凝聚着灵气,不知道是不是陈鹤的错觉,他竟然感觉到身体能量全部消耗光之后,再修炼内修功法,竟然出奇的顺畅,运转两次后,丹田增长的灵气,竟然比平日连修炼三日还要凝实。
顺便将那些灵石不断的让手掌中的灵根吸收后,接到了树乳不要钱一般的浇灌着地脉凝神木,休息一天后,身体恢复过来,法力也再次充盈起来,于是第二日又拿出灵剑开始挖掘灵石。
挖灵石这本来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情,但是因为这些灵石可以据为已有,竟是有种越挖越精神之感。
矿洞无岁月,很快又到了玉丹门招收新的外门弟子时,这次招收的名额有八十名之多,大量的新弟子涌入,门派杂役如再次换了新血般,就连风铃山的矿脉也是人来人往,颇有些热闹。
而风铃山整个灵矿也挖了十分之七八,而两年前的那个怀疑携带了储物袋炼气期十层的修士,守卫头领和监工原本想再次试探,但是时间一长,也早就忘的爪都不剩了,加上最近一年做杂役的人多了,他们收到手的油水也相对多了起来,监工的体形更是比前两年又胖了一圈,真可谓是每天好肉好酒,过得颇为潇洒。
而那个守卫头领却是有些疑惑的找监工问道:“程老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年灵矿挖得有点太快了,明明丹门曾估算过,这座灵矿至少能够挖上三十年之久,如今不过才刚满二十年,就已经挖了一大半了,并且灵石出产数量也有些对不上,上次向丹门缴纳灵石时,那筑基期前辈对我们言语间也颇有些不满……”
监工此时正喝着一口灵桂酿,听罢倒是无所谓道:“风兄多虑了,一座灵矿不过就是大概估算一下,不一定就精准,前两年西铃山那里不也是估算错误了,再说了,灵矿产量低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能空手变灵石,这些年咱们可没动过丹门一块灵石,人正不怕影子歪。
就算想动咱也动不了是不是,那阵法里丹门都有做手脚,从洞口出来的灵石要和我们缴纳的灵石数目对得上,我们不是每年不都对上了?那就没问题了,管他筑基修士怎么样,嫌少?让他自已来看着好了,我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十多年了,早就待够了,正好换换,哈哈,风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什么事也没有。”说完监工从储物袋拿出了一碟炒花生仁出来。
“来来来,坐下,跟老弟喝两杯……”
守卫头领闻言觉得道理也对,也就坐下来,转了话题道:“程老弟这两年修为涨进不少,已经是炼气期十一层了,筑基有望啊……”
监工听完极高兴,却还是嘴上谦虚道:“我哪比得上风兄,已经是炼气期十一顶峰了,突破十二层指日可待,日后待咱哥俩筑基成功,定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辈子我死都不守矿了……”
两人边喝酒边说着话,时不时大笑两声,而此时矿洞中,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矿坑,如同蜂窝煤一样,也亏得山石异常坚硬,否则恐怕早就崩塌了。
而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暗处的石洞内,往里走就会发现,里面的洞挖得极深,并且时上时下,比其它的矿洞还要宽上两倍,而在洞内最深处,此时正有个穿着蓝衣的二十岁左右青年,盘腿端正的坐在洞内,五官虽然看着普通,但是整个人却是如沐在圣光下,脸庞似有温和的光泽,让人看着心中有舒服之感。
这个青年正是两年前进洞挖矿的陈鹤,此时一只皮毛发亮,四只爪子毛绒绒的黑色皮毛,四爪与尾巴都带金金斑的豹子,正在洞内玩耍,一双淡紫色的眸子,看起来极为精神。
因为火云豹比正常妖兽长得慢,两年的时间,只是大了一圈,但是四肢却是极为灵活了,不会再跑着跑着歪倒在一边,或者从床上跳下来稚嫩的四脚骨软,支撑不住体力而摔在地上滚两圈,还有那一口尖牙,已经略露出了狰狞之态,白森森的让人忍不住心冒寒意。
此时正在地上玩几块碎灵石,不断的扑在身下,然后用牙开始噬咬,再一扭头甩到墙上,发现了一两声清脆的撞击声,随后运作一停,坚着耳朵听着声音落下的方向,然后厉目一扫顿时找到了目标,一道影子便嗖的冲了过去,再度用尾巴扫走来叼着灵石如遇大敌一般张口撕咬。
这果陈鹤体内的丹阳功法运行了一遍后,呼出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小豹子屁股对着他,将一块零散灵石咬成了灵石渣,暴敛天物的撒了一地。
陈鹤看着不仅不怒,竟是目光露出了点笑意,刚到矿洞,他日夜不停的挖灵石,并换取了大量的树乳对地脉凝神木进行催熟,终于在半年后,将凝神木催成了万年份的成木,并首次凝结了五枚地脉凝神果。
那时,小豹子的情况已经变成有些糟糕,一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是清醒的,陈鹤心中不忍的抱着它摸了又摸,轻声念了无数遍,让它再多等一等,那一个月似乎是受到了陈鹤情绪的感染,小豹子特别的黏陈鹤,喂它最喜欢的肉,也不吃了,扔个灵草种子也不玩耍,只是一动不动的趴在陈鹤身上,一双淡紫色有些无神的眼睛,转来转去可怜巴巴的看着陈鹤。
而心急如焚的陈鹤每天都将大量的灵石换成树乳烧灌凝神木,一个月后终于见到地脉凝神树结果,陈鹤高兴的差点将手里握着的灵剑给拗断了,手掌出了血已丝毫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