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挥手,数十颗人头就奉了上来,大厅内众人,连着太守李明路,本还存了些心,至此都吓得面无人色,这时都俯伏在地,向着应州的方面,高声呼着:“臣等拜叩汉侯”
“想必三弟,在湖塘郡也是这样行事,这乱世,不杀怎能威慑郡县”关羽怀看四周,冷冷一笑,志得意满,又为大哥平了一郡:“而安抚之事,须在杀戮之后,才见仁德。”
湖塘郡一处府邸
一将在里面呼喊着,拼命抵抗着汉军,门墙处,尸体连绵,血汇成了泉水。
“射”汉军校尉令着。
虽内战不许用叶火雷,但不停装填的弩车,频密喷出长箭,流星一样,砸在了这府的抵抗家兵上,接着就是连绵的惨叫。
漆黑夜空下,城里小半天空受厮杀的火光照亮,随着夜风,空气中是浓郁的血腥味道。
不远处,一处阁楼,数人都在窗口观望
这府墙终“轰”的撞开,大批汉兵入内,一个中年人站在窗口上,面沉如水看着府内的火光和喊杀声。
城内混乱喧嚣和宁静肃杀,形成了鲜明对比
别处已静街,重要的街道口都站着士兵,有着趁乱想打劫的人,都立刻射杀,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并无兵乱。
而在数个住宅,汉军的刀枪丛林一样,不断的破门,进行着杀戮。
“太守大人,华台桥郭家、泰家都被破门”
“东城已完全控制三家杀平了。”
“眼下钱家就要告亡”
传来的几乎都是坏消息,中年人虽面不改色,但握着的手已捏的发白
“汉侯一入城,就这样杀戮,不怕失了人心么”一个青年靠着窗口说着,这显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战场杀戮,虽想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微微颤抖的腿,暴露了这青年的真实心情。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中年人苦苦一笑,念着。
“霸王道杂之,这霸字在先,就是此举了。”
“杀平了这几家,郡内还有谁有实力反抗汉侯统治再加以安抚之王道,就成就了。”
“这世界上哪有汉,汉侯著封神三国演义时,也不过是一进士,哪敢以叶,称朝”
“但所著制度,怕是当时已有异心了。”
“只是郡内已有流言,说这些都是我出卖给汉侯的张将军,怕是以后再也没有解释余地了。”
话音刚落,杀声渐平,在高空上看着这遍地的尸体,怕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了,真不愧是汉军,一道命令就杀光了一栋府城的人,死了个于于净净。
中年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命令:“不要看了,吩咐差丁,快去收拾这些尸体手脚都放于净点,否则”
“是”面无人色的人应着。
东屏郡
城下,因兵俑撤退急速而致四处抛弃物资,主营寨更遍地残骸,人影蚂蚁一样的攒动潮涌,大雨都阻止不了收获热情。
对于敌人抛弃的物资,郡府兵和各家族私兵都几乎以抢夺姿态进行收取,演绎着荒唐剧目,对此郡府毫无节制能力。
连日包围已消耗城里许多物资,官军急需补充,而各家族有充足理由兵俑抢夺屯聚的都是他们地方的损失。
但乱世之中道理是一回事,争抢起来各执一词,最后乱成一团,有些局部械斗几方脑浆都打出来。
“怎么搞得”
年长山火急火燎地跑上城,他刚得知这局面失控,自是脸色难看,对手下这群兵将很是失望。
“粮草军械钱物,敌人主帅难道就不知原地烧毁分明就是留作断尾诱饵,这时敌人一个折返,看你们怎么跑
之前一股援兵绕城而过,对敌人兵俑抛下财货物资理都不理,直接缀着敌人追杀上去,别管能斩获多少,就冲这军法,和实力,他觉得手里郡府兵是撑不了几下
而且麻烦的是,援兵是应州兵,不是湘州本土子弟。
“陶都尉,你怎么看”年长山扫一眼下面默不作声将校,就直接点名了。
郡都尉陶正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是个北地典型的标准好汉,闻言浑不在意的说着:“大人过虑了,儿郎们崩紧了半个月总得松松弦,这不前面有应州兵顶着么。”
“就是,我们又不是独吞,给您老人家留了一份”众校尉附和说,都是一副懂事,心照不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