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望着耶律猛哥,接着说道:“燕云之地,可谓是悬在我大宋每一个血性男儿头上的一把刀,扎在每个大宋血性男儿心上的一根毒刺。一朝不把这把刀取走、不把这根毒刺拔出,那么宋辽之间,就永远没有真正的和平!而要想爸走这把刀、拔出这跟毒刺,唯一的办法,就是大辽主动将燕云之地归还给大宋,以充分体现大辽对大宋的足够的诚意。这一点,耶律先生总不会否认吧。”
耶律猛哥听了这话,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这一点他确实是难以否认。
栾飞望着耶律猛哥,接着说道:“所以,要想让大宋在关键时刻能够放弃成见,不但不与女真人联合灭辽,而且还能够给辽国提供必要的帮助,关键就取决于大辽能否主动归还燕云之地,主动把悬在大宋头上的这把刀、扎在大宋心头上的这根毒刺拿走拔出。所以,辽国必须主动把燕云之地归还,否则,我大宋便是冒着与那女真人最终开战的危险,这一次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决与女真人联合,先灭了大辽,把燕云之地夺回来再说!”说完,恶狠狠的瞪着耶律猛哥,然后一字一顿的不无警告的口吻说:“这是我大宋基于与辽国多年来的兄弟之盟,而对辽国的最后一次忠告,希望辽国能够珍爱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说完这番话,举起手来,朝耶律猛哥拱了拱手,然后一言不发,从那耶律猛哥身侧走过,径直去了。
耶律猛哥见状,不由得呆了呆,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远处,童贯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整个过程,老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虽然,童贯没有听清楚两个人对话的全过程,但是童贯到底是人精,他通过那耶律猛哥接连变幻的表情,就已经初步断定,栾飞肯定是把那耶律猛哥给修理服帖了。
看到这一幕后,童贯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收复燕云之地,立下这不世奇功,还真离不开那栾飞呢。
只不过,如此大的功劳,自己堂堂太尉,风头竟然要被那栾飞超越,似乎很没面子呢?
要不然,自己在其中偷偷的来那么一下子?让栾飞小儿也立不下这旷世奇功?
但童贯,很快就自己否决了这个念想。
这倒不是童贯有多么的高风亮节。
主要是童贯忽然想了起来,据说那栾飞小儿是个很高风亮节的人呢。当初在郓城县剿灭梁山泊土匪的时候,栾飞也把大部分功劳主动分让了出去,要不然以栾飞所立下的功劳,所受到的封赏又岂会那么单薄?
这种情况下,童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既然那栾飞当初在郓城县剿灭梁山泊的时候,都能够那么的高风亮节主动让出那么多的功劳,那么这次与自己合作,没理由不高风亮节,把主要功劳让给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