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黄斑皮,就是厉害,见了我还敢往上扑。刚才要不是你拦得快,恐怕最少要咬我一口。”老郭摸了摸黑豹的脑袋,略带感慨的说道。
“哦?你什么意思?”刘军浩此刻也正奇怪呢,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小皮这个样子呢。平常这狗见个陌生人也就叫两声,他只要一开口训斥,马上就退却,这次却明显不同。
“你忘记我是干什么出身的了,杀牛的。这十几年从我手中过的牛没有一千头也有七八百头。平时那些黄牛见了我两腿都发软,就是寻常人家的土狗也犯怵。”老郭略带着自豪的说道。
煞气?刘军浩有些懵懵懂懂。动物对人身上的气息感应最灵敏,估计是小皮觉察到他身上带有的那种令人不安的煞气,所以才一直保持警惕的。
“对了,我问一句话你别不高兴,我也就是随便一问”老郭说话的时候言辞闪烁。
“呵呵,随便问”刘军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院子里这狗我怎么看着熟悉呢?”他摸了摸黑豹的脑袋反问道。
“呵呵,这是赵光明家的狗”刘军浩虽然不明白他怎么和黑豹这么熟悉,不过却也听懂了人家的潜台词:只差没有说他这狗是偷来的了。
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后,老郭才露出几分笑意:“这黄斑皮真有本事,将黑豹也拐过来了,我说这两天怎么不到我那里去。”
见刘军浩不明所以,他又解释道:“这狗是我家那母狗下的,一窝下了五个。黑豹让赵家那小子讨去了。不过它认家,平常的时候老爱往我的牛肉摊子上跑,因此比较熟悉。”
“我说呢”这下误会完全解释清楚了。刘军浩一拍脑袋,赶忙起身给人家倒茶拿烟。
老郭点上一根烟后,又开始对他家那火头产生了兴趣,感叹了一阵子后,才想起黄鳝的事儿。
刘军浩给他弄了二斤大黄鳝,不过却没有要钱。说这算是预付的牛肉钱,等过些日子自己上街去他的摊上弄几斤牛肉回来。
老郭一听也哈哈大笑,连说给他留三斤好牛肉。
上午原本还阴沉沉的天气,没有想到快晌午的时候竟然太阳出来了,顿时树上的喜鹊开始喳喳的乱叫起来,那些水鸭子更是扑闪着翅膀围着刘军浩找食儿。
小皮赶了几次都赶不走,无奈他只得从屋子里弄了半钵子碎米洒在地上,任它们吐噜。
杨树枝头上那一大群唧唧喳喳吵闹的麻雀顿时呼朋引伴的飞下来,落到鸭群中,奔奔跳跳,相互追逐,抢着啄食。
这个时候小斑鸠也从隔壁飞了过来,而赵教授也不出意外的出现在门口。
“小浩,你家里的镰刀借我用用,等下我到河滩上割些芦柴弄个篱笆墙将院子围起来。”
“又咋回事了,你那院墙要的芦苇可不少呀,估计要忙乎大半天呢。”刘军浩赶忙给他递了一把椅子。
“还不是刘老三家羊羔子闹腾的,这些天就盯着我的菜地了。稍不留神四五只羊就跑过去啃,春上种的几垄洋白菜被它们啃了个精光。”赵教授极其郁闷的说道。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不好意思跑到人家说。
刘老三家的母羊开春的时候一次下了五个羊羔,当时村里人还很是传了一阵子呢。
现在这羊羔正是半桩子的时候,还够不上拴,因此就在村里村外撒野,很是令人头疼。
“那是要弄个篱笆墙,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屋里有拉车,等下弄出来将车胎打好气,用它装芦苇,只要两趟就行。”
“嗯,这样省事多了。”赵教授说完两个人就到偏屋去抬拉车。
拉车也算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是由大车演化出来的。重量比大车轻上许多,平常就用黄牛或者毛驴牵引。如果实在没有牲口,人也可以拉。
“你小子,这拉车多长时间没有用了?”将车子抬出来后,赵教授指着早已经干瘪的车轮直摇头。
“平常我根本用不到这东西”刘军浩说着从屋里找出气筒打气。这拉车印象着从老刘头死后就放在了偏屋里没有动过,如果不是为了拉芦苇,恐怕它就彻底的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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