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忠说的这几句话可谓是诛心之言了,话里话外的都告诉田丰你是个外人,就算你是魏命仁的义子干儿,但是也肯定不如我这个亲侄子关系近,你毕竟不姓魏。
魏靖忠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把大家都引过来,他想借这次机会狠狠打击一下田丰,就算不能把他从总瓢把子的位置上撵下去,也得为自己争取更大的权力和利益才行。
大家一看是大当家田丰跟魏靖忠之间剑拔弩张,不敢靠近围观,但是都远远的看热闹。魏靖忠一看目的已经达到了,趁热打铁地说道:“大当家的,平日里你总是说自己和兄弟们是同生共死,现在山里的兄弟被人打了,胡九更是成了废人,你怎么不言不语了?下山一趟,怎么还带着一身伤回来了?难不成让人捋毛了?”魏靖忠这番话算是难听到了极致了,一点面子也没给田丰留。
田丰听后气得是真想一刀砍了魏靖忠,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真那么做了,不但会落下恼羞成怒杀人的口实,而且义父魏命仁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说过了,这次的事情我都解决了,下山一趟我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在先,胡九的事我还没找你,你还自己找上门来了?”田丰怒视着魏靖忠。
“我们的错?大当家的是想说是我魏靖忠一个人的错吧?那我倒要问问你田丰了,我错在哪里了?胡九他们兄弟几个为了山寨出生入死,又错在哪里了?现在他们被人伤得这么惨,你不说为兄弟报仇,反倒是冲着自家人发邪火,大当家的,你这么做会让兄弟们寒心的!”魏靖忠的语气里面充满了伤心绝望,那种感觉让不知实情的人听后,当真觉得田丰是打不过人家,被魏靖忠说穿之后恼羞成怒了。
田丰见魏靖忠这样搬弄是非,恨不得马上把事情真相说穿,可是义父把山寨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山寨肯定会四分五裂,自己岂不是有负义父的重托?
看着田丰那阴沉的脸色。魏靖忠也害怕万一他不管不顾出手的话,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田丰的对手。虽然魏靖忠也不敢把田丰逼得太狠,但是见田丰不说话,他还是想要再添一把火:“大当家的,是不是觉得我们魏家的事情跟你无关啊?你该不会要弃山寨而去吧?我叔叔这么信任你,甚至让你当家做主,你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
“你闭嘴!”魏靖忠的身后传来一声娇喝,一阵香味儿飘过,款款走来一位妇人。樱桃小口,两靥生花,秋水剪瞳,说不尽的万种风情。魏靖忠一见此人,顿时没了脾气。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魏靖忠的结发夫人,名叫胡紫菀。
虽然也是外姓,还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魏命仁却对胡紫菀非常信任。胡紫菀的父亲乃是一名郎中,曾经救过魏命仁的命,后来被官府羁押丢了性命。之后魏命仁就把胡紫菀带上了乌金山,开始他是想把胡紫菀许给自己的义子田丰的,但是经不住弟弟一家的劝说,就把胡紫菀嫁给了魏靖忠。
虽然嫁了人,但是胡紫菀却不同于别的女人安心于相夫教子,她对于管理山寨钱银非常在行,魏命仁又对她非常的信任,可以说胡紫菀这个女子在乌金山上的地位也不低。魏靖忠一向在胡紫菀面前抬不起头来,一来是胡紫苑为人强势,二来她掌管着山上的钱粮开销。
“紫菀,你怎么来了。”魏靖忠一看到夫人就气焰全无了,他是真怕她。
“大当家的,妾身有礼了。”胡紫苑没搭理自己的夫君,恭敬地朝田丰施了个万福。
“嫂嫂。”田丰对于自己的这位嫂嫂非常尊重,不但是因为义父信任她,更是因为胡紫苑管理钱粮开销,从来账目清楚,绝不徇私舞弊,能力很是出众。
胡紫苑一扭头瞪了魏靖忠一眼,吓得魏靖忠一缩脖子,“大白天你在这里发什么酒疯,也就是田丰兄弟不跟你一般见识,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