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张无忌心中一震:“这女子的声音好熟!似乎是纪晓芙姑姑。”只听那女孩道:“医生定会给你治的。妈,你别怕,你痛得好些了么?”那女子道:“好些了,唉,苦命的孩子。”
张无忌听到这里,再无怀疑,纵身抢到门口,叫道:“纪姑姑,是你么?你也受了伤么?”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峨嵋女侠纪晓芙。
她在武当山上见到张无忌时,他末满十岁,这时相隔将近五年,张无忌已自孩童成为少年,黑夜中突然相逢,那里认得出来,一愕之下,道:“你……你……”
张无忌道:“纪姑姑,你不认得我了罢?我是张无忌。在武当山上,我爹爹妈妈去世那天,曾见过你一面。”纪晓芙“啊”的一声惊呼,万料不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他,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却携了一个女儿,张无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虽然年少,终究难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胀得满脸通红。
她受伤本是不轻,一惊之下,身子摇晃,便要摔倒。她小女儿只八九岁年纪,见母亲快要摔跤,忙双手拉住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济得甚事?眼见两人都要摔跌,张无忌抢上扶住纪晓芙肩头,道:“纪姑姑,请进去休息一会。”
扶着她走进草堂。灯火下只见她左肩和左臂都受了极厉害的刀剑之伤,包扎的布片上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又听她轻声咳嗽不停,无法自止。张无忌此时的医术,早已胜过寻常的所谓“名医”,听得她咳声有异,知是肺叶受到重大震荡,便道:“纪姑姑,你右手和人对掌,伤了太阴肺脉。”
当下取出七枚金针,隔着衣服,便在她肩头“云门”、胸口“华盖”、肘中“尺泽”等七处穴道上刺下去。
其时他的针灸之术,与当年医治常遇春时自己有天壤之别。这两年来,他跟着胡青牛潜心苦学,于诊断病情、用药变化诸道,限于见闻阅厉,和胡青牛自是相去尚远,但针灸一门,却已学到了这位“医仙”的七八成本领。
纪晓芙初时见他取出金针,还不知他的用意,哪知他手法极快,一转眼间,七枚金针便分别刺入自己的穴道,她这七处要穴全属于手太阴肺经,金针一到,胸口闭塞之苦立时大减。她又惊又喜,说道:“好孩子,想不到你在这里,又学会了这样好的本领。”
他这时但见纪晓芙的女儿站在母亲身旁,眉目如画,黑漆般大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好奇的望着自己。那女孩将口俯在母亲耳边,低声道:“妈,这个小孩便是医生吗?你痛得好些了么?”纪晓芙听她叫自己为“妈”,又是脸上一红,事已至此,也无法隐瞒,脸上神色甚是尴尬,道:“这位是张家哥哥,他爹爹是妈的朋友。”
向张无忌低声道:“她……她叫不悔’。”顿了顿,又道:“姓杨,叫杨不悔!”张无忌笑道:“好啊,小妹妹,你的名字倒跟我有些相像,我叫张无忌,你叫杨不悔。”纪晓芙见张无忌神色如常,并无责难之意,心下稍宽,向女儿道:“无忌哥哥的本领很好,妈已不大痛啦。”杨不悔灵活的大眼睛转了几转,突然走上前去,抱住张无忌,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她除了母亲之外,从来不见外人,这次母亲身受重伤,急难之中,竟蒙张无忌替她减轻痛苦,心中自是大为感激。她对母亲表示欢喜和感谢,向来是扑在她怀里,在她脸上亲吻,这时对张无忌便也如此。纪晓芙含笑斥道:“不儿,别这样,无忌哥哥不喜欢的。”杨不悔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其理,问张无忌道:“你不喜欢么?为甚么不要我对你好?”张无忌笑道:“我喜欢的,我也对你
好。”在她柔嫩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杨不悔拍手道:“小医生,你快替妈妈的伤全都治好了,我就再亲你一下。”张无忌见这个小妹妹天真活泼,甚是可爱,不紧一阵欣喜抱了一下杨不悔。小药走上前来惊奇道:您是无忌口中的纪姑姑么。
张无忌点头笑道:是啊,姑姑这位是小药是先生的药童,这位妹妹是我们刚认的小妹妹傅红绣妹妹。纪晓芙暗道:无忌这孩子从小孤苦伶仃一下子有这么多可爱的孩子一定很开心,只是他体内的寒毒不知道怎么样。但还是微微一笑说道:孩子们你们好啊,无忌,躺在外面的那少年是谁啊,受伤好严重啊!
张无忌看了看张子山叹息道:是我子山哥哥,他已经昏迷一天了。纪晓芙看着张子山赤裸的上身说道;你们怎么不给他盖被子啊,等会着凉了不好了,说着,拿起床上的单被给他盖上,忽然张子山右手一动,将纪晓芙的手拉住说道:你别走小药!
张无忌看着眼睛都大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说道:大大哥醒了太好拉哈哈!纪哓芙粉脸一红忙挣开手说道:我不是小药!小药小脸一红走到张子山面前,温柔的抚摸张子山的脸蛋,轻声道:子山哥哥是我,你可以醒来!傅红绣也凑上来喊道:我也是啊,我是你小老婆你快醒来哈哈!张无忌无语,纪哓芙粉脸红晕未退,杨不悔惊讶道:妈妈小老婆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您为什么会脸红呢?纪哓芙轻斥道:小孩子不要问这些?
这时张子山慢慢睁开眼睛见五个人围着转,奇怪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怎么这么多人啊,开派对啊!
说着,一股脑问一大堆问题,张无忌问道:什么开派对啊,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小药可不管这些哇的哭道:子山哥哥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啊!说着抱着张子山不放,张子山心里一阵感动,说道:我没事了傻瓜!傅红绣也吵着要抱说道:我是你小老婆我也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