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离到的时候,宫内已经坐了几十位华衣贵服的男子了
这些都是此次前来密花岛参与圣女大典的的王或使者,在本国身份地位较高
端木离也受了吩咐,没有带闲杂人等,独身一人,在两名太监的引领下步向他所在的座位,距广王和语言官最近的位置,突出风暴之心大岛国的与众不同
一袭白衣,容洗铅华,舒眉展笑,端木离悠悠坐下,接过一旁侍女跪送上的热茶,放在了一边
广王见人都来齐了,才叹息一声,说道:“寡王请各位前来密花岛参与圣女大典,本是件极美之事,不料昨夜朝圣宫被贼子所烧,火势之大相信诸位都有所耳闻,我们长生洲和圣宗派的损失可谓惨重之极……”
说到这,他长吁短叹,以至于快要说不下去了
在场各人慌忙起身安慰
“王节哀”
“节哀顺变,也许这意味着长生洲要如烈火般蓬勃旺盛呢”
“……”
广王听在耳里,好半晌,才苦笑着摇头:“朝圣宫是圣宗派的古迹,当年救了祖先的派祖便住在这里过虽然多年过去了,修缮无数,加上多年前的一场火,又进行了一次大修,但却从没有这次毁得这么重而且,时间也这么不吉利,竟然在圣女向月神祷告之时,这说明月神她并不对这个圣女认帐”
端木离眉尖一挑,转过头问:“那王是怎么打算的?”
广王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圣女要重选,废除蓝氏家族进圣宫祠堂的资格”
不少熟悉圣宗派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蓝火,包括蓝家都玩完了
不仅是圣女,蓝氏一脉都将失去继承资格,实在是个大损失
“带蓝火”一声清亮的喝声传了出去
不多时,蓝火便被五花大绑到密花宫,跪到中央的大理石地砖上,凄凄惨惨地掉着泪:“王,我冤枉”
广王看向她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但昨晚的事情确实是犯了忌讳非要怪谁的话,就怪你的命倒霉,”
蓝火欲哭无泪
“寡王记得蓝家还有一位姐姐?当初被定为圣女,但后来因为身体不适自告还乡的蓝水?”广王忽然问起
蓝火面色一紧当初蓝水与那陌生男人在**上的情景被她和圣宗派几个长老撞个正着,他们将蓝水关了起来,只通知了圣宗派上下人等,却瞒住了朝廷
因为圣女如果出了事,被牵连的可不止蓝水本人,将要牵涉一大批人,包括这些长老都有可能会担上照顾不力的罪名
就像蓝火,并不是因为本身出差错,不过因为倒霉,也会被革除圣女之位,还波及了整个蓝家
所以当初圣宗派只对朝廷中说蓝水因身体不适自告还乡了
今天广王却突然问起这事
蓝火一时没有回答出来,广王又说道:“也去接她进宫,一并领罚”
席上圣宗派的人都是脸色微变
这个时候到哪去召蓝水?蓝水已经失踪很久了,就算找来了,如果她说破了当年的真相,那整个圣宗派不都要顶上欺君之罪了吗?
大长老为人沉稳,经验丰富,赶紧起身将话头接过来,恭谨地回答道:“王,前不久我们便接到蓝水的消息,已经因病去了,但因为最近忙着圣女大典,所以没有来得及禀报王”
“去了?”广王眉头微结
端木离刚抿进唇的茶又喷了出来,好在都吐进盏内,没有出丑
他放下茶盏,有些不悦地说道:“茶太烫了,换掉”
蓝水因病去了,这些人可真是敢诅咒啊
不过他也能想明白了,如果不这么说,广王想要追根究底的话,只要到蓝水的家乡一问,便会知道她根本没有回去只有这么说,才能让他死了见蓝水的心
毕竟,蓝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现在还因着蓝火带罪在身
果然,广王没再放在心上,倒是叫一名文官写了折子,数清蓝火的罪行,当堂宣读
蓝火绝望地跪在地上,双眼含着泪花与愤恨,她不信,自己的一切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好似做梦一样,梦中,她用尽心机,夺来了妹妹的一切,可一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可以这样?
到底是谁,竟然跟她有此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