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面上已经没有一个小人站立当场,百里良骝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没有掉以轻心,又命令道他的属下。
“不要停止,继续搜索附近地区,一个食人生番都不许漏网!”
乍斯这人心很细,而且是非感特强,听了百里良骝的命令,就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这也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其它小人国的人,他可以不管,但是这些吃人的东西,必须全部杀死。
否则,公义何在?
他也没有说话,有百里良骝的命令就够了,只是找了五个人,干一件特殊的事情。
就是对那些已经被打死撂倒在地的小人,一个个重新检查一遍。
乍斯对他们提出要求,凡是那些人脑袋没掉,哪怕看着样子十分凄惨,和死人一样,也要检查。
看着没有彻底死亡的,都必须再给它们一刀,让它们的脑袋和脖子分家。
只有确定那个死人脑袋已经完全和它们的身体分离了,才算合格,通过检查,可以放过。
乍斯这个附加程序,就是确切地保证这些吃人生番必死无疑。
反正他们手里的天割刀,砍这些小人的脑袋轻而易举。
开始,乍斯还带着这些人还一个一个检查,可是他们干了不一会就烦了。
后来,也不检查了,见到那些死人,上去就是一刀,保证脑袋砍掉。
等他们开始看起来,才感觉这样干十分痛快!
而且,他们不管怎么砍,都没有犯错误的机会。
没死的一刀砍死,正好符合目标要求。
如果死了,再多砍一刀,也没有关系,当事人不会抱怨。
如此一来,补刀进度就非常快,等那些对周围地区搜查的人回来的时候,他们这里也干完活了。
百里良骝一看这些吃人生番彻底解决,真的送了一口气。
他担心的是这些绝对该杀的人还没有杀完的时候,救援它们的人一窝蜂似的冲过来。
然后和这些食人生番裹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那个时候,百里良骝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坚持施辣手全部杀光食人生番,那些后来的人难免也一起被杀,那些人就是误杀。
这不是百里良骝想要的局面。
至少现在百里良骝还拿不定主意,对那些和食人生番不一样的小人国居民如何处理。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敢肯定它们是和那些狼人一样的异种生物呢,还是和远东近东居民一样的人类。
尽管有些人很是没有人性,但是大多数还是保持了人类相同的特点。
比如会说人类能够听懂的话语;有一些国家制度一般都有的东西,比如法律、官职什么的。
可是要将这些混在一起的人全部放掉,又肯定会放跑一些食人生番。
这更加不符合百里良骝的意愿。
把那些该杀的人没杀,说不定那些人会导致后患。
当然最主要的是公义原则,该杀的不杀,就没有公义。
这样严格区分,是百里良骝脑袋里旗帜鲜明的政策界限。
作为一个具有战略高度的战略大家,管理世家的当代传人,百里良骝具有自己的原则立场。
他把这个政策把握得当,视为他得以立足的生命线。
尤其是探险对深入这些被异种生物侵占的地区,如果不是杀伐果断,行事公义,就无法立足。
如果他指挥探险队,把不该杀的都杀了,把该杀的反而都留下来,那么终归会变成众叛亲离,被强敌群起攻击,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不是描述,而是被那些食人生番的一样的敌人捉去,进入敌人的口腹。
因此,有一个赏罚公正的政策区分,对不同的人或者异种动物却别对待,不但是百里良骝作为管理大家的生命线,也是整个探险队多有队员的生命线。
百里良骝不敢有半点儿掉以轻心,时时刻刻都必须坚守。
所以,百里良骝一举击杀所有那些参与吃人肉的家伙,等于自己再一次经受了考验,在贯彻自己的政策方面取得胜利,他当然会高兴。
高兴之余,他当即让大家都休息一下,准备以精神饱满的姿态,迎战那些前来支援的小人。
趁此机会,百里良骝又一跺脚,升高了一些,查看拦截增援小人那个战场。
他一时放松,没有注意到头顶的限制,升起的高度稍微过度了一下。
眼看就要撞到上面的树冠穹顶,无忧花一声惊叫,才让百里良骝意识到脑袋上面危险。
危机当中,百里良骝一个千斤坠,硬生生刹住上升的势头。
非但如此,还利用那个反作用力,退回来一点儿。
看了一眼小脸吓得惨白的无忧花,百里良骝笑着让它轻松一点。
无忧花这回是真的给吓尿了。
它如此害怕,当然是因为它一直是坐在百里良骝的肩膀上,高高在上。
一旦百里良骝撞上树冠,它自己也危险,就看百里良骝的那颗大脑袋深入树冠的程度。
如果进入三四寸,它可以缩一下脖子,不和那些树冠接触。
只要达到深入树冠无存,它的脑袋也得和那些树冠撞在一起。
别看百里良骝那个笨蛋撞上去如果不被里面的东西所伤基本没事,无忧花就没有那种运气了。
它那颗小脑袋,估计一撞之下,就会成了瘪气的气球。
也就是说,百里良骝顶多是受伤,而无忧花则肯定丧命。
不过,让无忧花吓得魂飞魄散的原因,主要不是这个,而是树冠本身和它里面隐藏的危险。
它惊魂稍定,就告诉百里良骝发生在树冠上的悲惨故事。
开始的时候,人们对那些树冠没有认识,因此也就没有敬畏。
加上大家都一颗迫切的心,要从树冠上找到出路。
就是可以在树冠上搞出一个窗口,可以从那里出去。
小人身材小,它们的视野也局限在一个小范围内。
再加上它们都是单打独斗,不知道别人的情况。
走人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它们是所有人全身而退呢,还是只走了一部分人。
直到有些人的家属发现自己的夹人没有回来,就到那些钻树冠的现场找人,才发现了那些人。
那些一个一个都贴在树冠人,早已经死亡多时。
它们死亡的姿态,都是身体的一部分扎进了树冠。
有人进了多半个脑袋;有人进了整个脑袋还有的人进了多半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