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鹖鸟自作主张,飞下去吃驴肉,就连鹖鸟?怪也没有办法制止。
如果是别的情况,鹖鸟?怪说话,它们还是听从的,至少是不会故意不听。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碰到那些鹖鸟吃驴肉的机会。
那个时候,无论是谁,只要影响了它们吃驴肉,它们就铁定跟谁急。
即使是鹖鸟?怪也不灵。
这是因为,这些鹖鸟最喜欢吃驴肉,这是它们不住别处、只住这里的原因。
实际上平蓬山这块山地,就是一分为二,山下的平原还有山脚的缓坡,是那些野驴的地盘。
半腰以上直达山顶陡峭的地方,都被鹖鸟霸占。
两造维持了一种亦敌亦友的微妙关系。
那些鹖鸟因为喜欢吃驴肉,就对那些野驴提供了一定的保护。
也就是不准外敌侵入这个地盘,对野驴造成伤害。
这个很有必要。
否则,这些野驴虽然比“黔之驴”稍微强一些,可是哪里是那些虎豹豺狼熊貔狐豕的对手。
尤其是附近山头的那种怪蛇,更是那些野驴的天敌,只要遇到,一咬一个准,绝对逃不掉。
可是,那些蛇再厉害,碰上鹖鸟,也不是鹖鸟的对手。
那绝对是一物降一物,那些蛇必须立刻就抱头鼠窜,否则那个长嘴一啄,马上断了七寸要害。
不过,鹖鸟的这种保护,实质上只是一种弱肉强食条件上的一种对自己的食物的保护措施。
一旦它们自己需要进食驴肉的时候,这种保护就撤除了。
不过,鹖鸟也是讲秩序的,它们不会乱吃。
比如它们不会吃那些刚出生还不会走路的小驴驹。
也不会追杀那些尚在年幼体格不甚强壮的少年驴驹。
同时,它们对那些怀孕的母驴网开一面。
另外,就是它们对老年体弱的野驴也有优待,不吃它们。
实际上,它们不会等到那些野驴变老的,早在它们变老之前就给吃掉了。
它们捕食野驴的时候也特有意思。
就是一群适合食用的野驴被那些鹖鸟聚拢在一起,任它们在原野中逃跑。
这些想吃驴肉的鹖鸟,就在天空飞着追逐它们。
然后,就拣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野驴杀死吃掉。
就如同择优录取一样。
它们的这个陷阱一直如此,可是那些野驴就是一直不能识透。
它们一直以为,那些跑得慢的野驴一定会被吃掉,如果跑得快,就能逃出生天。
所以一到这个时刻,它们每一个野驴都在拼命逃跑,以避免被吃的命运。
万万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它们跑得快,才导致被吃,也些鹖鸟是很坚持它们的选择原则的。
到底那些鹖鸟为什么这样选择被吃的野驴,不得而知。
大概是因为跑的最快的野驴比较结实,那些肉吃起来比较劲道。
这是二者的关系,也是鹖鸟的日常取食办法,只有一种情况下例外。
就是那些野驴因为其它情况死掉的时候,那些鹖鸟是必须第一时间吃掉的。
反正那些野驴也不吃它们的同类。
虽然这些驴是野驴,它们也和那些饲养的驴一样,不是肉食动物。
既然那些死驴都是它们的食物,今天这些鹖鸟就获得了一个极大的欢宴的机会。
那多于百头的死驴,给它们提供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丰富驴肉!
当然,那些躺在那里依然没有死的野驴,那些鹖鸟也是计算在它们的食物之内的。
不但是鹖鸟,即使是那些野驴,都有同一个逻辑。
就是那些野驴都躺在了那里,不能和其它野驴一样逃离危险,那么,它们就和死驴没有什么区别了。
别说受伤将死,就是体弱的话,没有特殊照顾,也必然比那种生死环境所淘汰。
也是基于这个常识,那一百头野驴,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鹖鸟的美餐。
如果这个时候那些野驴还没有死,张远他们正在和野驴开战,或者正在入侵野驴的地盘,这些鹖鸟的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攻击那些探险队员。
这是那些鹖鸟的责任决定的,因为它们要保护它们的食物。
可是现在时过境迁,探险队的动作太快,还没容那些鹖鸟动手,一百多野驴就死在地上。
如此一来,鹖鸟那些朦胧的责任心,就被强大的食欲所征服,把吃肉变成了它们的主要目标。
张远等人正在严正以待,准备迎战新来的那波野驴,看到一大群凶恶的蓝鸟飞了过来,直奔那些死驴,当然不会干涉,就在原来那个高处,袖手旁观起来。
这个变故,新来的那群野驴也没有想到,看到自己同类在那里死活不知,那些亦敌亦友的鹖鸟正在那里撕咬,似乎吃得很是开心。
虽然它们没有什么同情心一类的东西,更不会上去将那些被撕咬的野驴救出来,但是一些兔死狐悲的心绪还是有的,所以也没有继续它们的来势汹汹,而是止步不前,在那里围观起来。
那些鹖鸟,果然胆大包天,在两拨关照的注视下,丝毫不受影响地大吃特吃。
那些野驴观众,也就是看看而已,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行动。
可是张远等人看着那些鹖鸟吃野驴肉大餐,就心情波动起来。
可气的是,那些臭鸟太肆无忌惮,什么地方好吃,就专门用长嘴啄开,然后津津有味地狂吃。
偏巧张远的这个战队,有一组粤籍老乡,一共有十个人。
也不知道它们是一起进入探险队的,本来是老乡;还是进来以后,把老乡找到一起,因为生活习俗一样,就凑在一起的。
什么勤劳勇敢吃苦聪明什么的优点就不提,有一个特点就是好吃现在让他们和别人显著不同起来。
其中一个叫阿大,姓魏,魏阿大,是这个小组的领头人。
不过他的名字几乎没有人叫,而是叫他“为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