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身体硬朗无病无灾的苏教授竟然就突然去世了,而且苏教授一辈子与文物打交道,最后却死在了文物贩子所挖掘的盗洞中,这绝对是莫大的讽刺。他恨他怨、恨老天不公,真正应该去死的是那些丧尽天良的盗墓贼,怨自己无能为力,根本无法替老友报仇,让老友死不瞑目。
“爸爸您节哀顺变,千万不要再伤心了,否则您的身体就再也撑不住了!”樊清影害怕父亲再因为悲痛而伤神,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庄文杰也立即走上前,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是啊,老师您不要再伤心难过了,苏教授虽然去世了,但是我们可以将他的事情宣扬出去,引起国家政府和人民对文物犯罪有足够的重视,严厉打击那些盗墓贼,这样也算是为苏教授报仇了!”
“啪!啪!啪!”
便在庄文杰意气风发声情并茂的怒斥着盗墓贼的时候,突然谢言却鼓起掌来,刺耳的掌声在狭小的书房中回荡起来。
随着掌声响起,谢言冷笑着说道:“不错,庄文杰你演戏的水平比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水平还要高,这么多人竟然都被你给骗过去了。做伪君子不难,难得是做一辈子的伪君子,你庄文杰现在已经虚伪到了骨子里,将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樊教授待你如同亲生子女一般,你为何要谋害他?”
“谢言你什么意思,什么演戏,什么伪君子,你凭什么说是我要谋害樊教授?”庄文杰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冷声斥问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被谢言看出了破绽,还是谢言色厉内荏,只是在吓唬他。但现在他都要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摸样出来,洗刷自己的嫌疑。
“谢言你冷静一些,我知道先前文杰对你有些误会,但他只是太过关心爸爸所以才说出那些话,你就原谅他好不好!”樊清影还以为谢言是在为刚才庄文杰污蔑他谋杀的事情生气,立即出言劝慰。
“小谢你是不是误会了,文杰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从他上大学那一天起我就认识他了,他的性格我最明白不过,绝不是你所说的小人!”这时候,樊光毅也开口为庄文杰辩解了一句。庄文杰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果不是谢言刚才接连救了他两次命,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谢言这么污蔑自己的弟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那刘老师也一脸愤愤不平的呵斥了一句,刚才他被谢言随手甩了出去,感觉自己丢了面子,自然对谢言没有什么好印象。
“果然,你们都被他给蒙骗了,看来我不揭穿这伪君子的真面目,你们是不会相信我了!”面对众人的质疑和责问,谢言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笑了起来。
“谢言你凭什么说我是伪君子,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定要饶不了你!”庄文杰现在对谢言满腹的怨恨,他自信自己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而且所有人都站在他这一边,自然是理直气壮的的呵斥起来。
“好,那我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谢言本来对庄文杰并没有什么敌意,就算他真的是伪君子也与自己无关。但是他竟然胆敢连续谋杀两名教授,这一下性质就严重了,谢言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继续活在世间。
“我说是你谋害樊教授的理由有三,第一,樊教授有心脏病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你今天一进门就将盗墓贼的事情拿出来说,因为你知道樊教授一辈子钻研考古学,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所以你只要开口,樊教授定然会被气得心脏病发作,这不是谋杀还能是什么?”
说着,谢言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空药瓶,冷声道“第二,樊教授一没有老年痴呆,而没有健忘症,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救命药什么时候吃完了都不知道。药瓶里面的药不可能自己跑掉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将药给倒了!樊教授刚才也说了,他是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才发现药瓶里面的没有药了,这个房间是范教授的私人房间,只有你樊老师以及樊教授三人才能随时进入,樊老师肯定不可能倒掉药瓶里面的药,樊教授也不会自己找死,那唯一能够不知不觉的将药瓶里面的速效救心丸倒掉的人就只有你庄文杰了。”
谢言恨恨的将手中的空药瓶扔在地上,接着说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足够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起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发生的,你进门不到一分钟,樊教授就被你气的心脏病复发,若非我还懂一些医术,恐怕樊教授当时就没命了。随即还没等樊教授身体恢复过来,又传来了苏教授的死讯。别说是一名心脏病患者,就是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种噩耗也是悲痛欲绝,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是有速效救心丸也完全无济于事,这完全是一场谋杀,而且还是杀人不见血。虽然我并不认识苏教授,但是一个在考古学浸淫了一辈子的老教授,怎么可能会出现不小心跌落盗洞而死这种荒唐的事情,而恰恰巧合的是,你庄文杰这个时候提前赶了回来,将所有的嫌疑都洗刷的干干净净。”
谢言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庄文杰立即就大叫起来:“污蔑,这完全是污蔑。这些理由不过是你自己猜想的,没有任何的事实根据,可笑之极。苏教授死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返回定海市的火车,怎么可能是我杀了他。樊教授是我的老师,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加害他。我知道刚才我误会了你,这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污蔑我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