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吴翠翠拍案而起,眼神坚毅地看向张三江,“掌柜的放心,不为咱俩之前的情谊,只为了秋林阁,我也拼了。”
省下几十两银子,它不香嘛!
“好,一言为定。”
张三江和吴翠翠站在大堂内,两人面对面,一击掌,二击掌,三击掌!
君子协定,不用立字据,各自心中铭记,足矣。
从今天开始,两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两人畅饮一番,吴翠翠听着张三江讲述,这些年,他和洪六福的师徒情谊,以及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全都告诉吴翠翠。
天色渐晚。
张氏和刘氏留下,又吃了顿晚饭。
伙计才扛走张三江,人已经喝多了,烂醉如泥。
吴翠翠微醺,不是她酒量好,而是只顾着听张三江连哭带嚎,没机会举杯。
回去的路上。
晚风微拂。
张氏和刘氏搀扶着吴翠翠。
“白酒的后劲真大。”吴翠翠吧唧嘴道。
越往后,越上头。
刘氏笑出了声,“娘,你真是咱家的功臣,咱家没娘,真不行!”
张氏:“是啊,娘,我站在门口,看了看秋林阁,无论装潢还是用料,都不输春风轩,要是能圆了张三江的心愿,咱家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洪六福和张三江对着干,自然不愿地低人一头,因此,在秋林阁建造时,百分百仿照春风轩,生怕被比下去。
但他没想到,忙碌一番,只是为吴翠翠做嫁衣。
“事还没成,别高兴的太早。”吴翠翠以免乐极生悲,更喜欢在胜利的那刻,再欢呼庆祝。
攥在手里的,才是实打实的。
张氏和刘氏乖巧点头。
“娘,我们记下了。”
做人要有深沉,婆婆教给她们的,都是有道理的,她们虚心记下。
回到朱家,天色彻底黑透了。
朱家男人们,干了一天的活儿,刚回来,简单擦洗后,坐在院子里等着开房。
今日,家里来客人了。
朱三妹拉着丽娘,和她说体己话。
朱老汉和李老头勾肩搭背,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感情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一个性子刚烈,一个性子软和。
要不是性别不允许,俩人估计就订娃娃亲了。
“李叔,常听我爸说起你。”朱老二端着茶壶,给李老头添茶。
李老头眼泪在眼圈打转,“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傻根,你我都是当爷爷的人了。”
朱老汉感叹,“可不是嘛,咱俩都老了,儿孙们都长大了,咱们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孩子们。”
“你说得对。”
李老头一把辛酸泪,提到家人孩子,他就忍不住掉眼泪疙瘩。
“狗剩,你嫂子她……她早些年就没了,我那苦命的儿子和儿媳妇,也没留下来,只剩下一个孙女,丽娘就是我的命,如果她出事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