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梓臣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我只是个策划,具体执行另有其人。”
“是不是浦潇湘也搅在里面?”
吴梓臣苦笑道:“老大,您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合适吗?你应该知道的,浦大美女早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这我要是敢乱说,您觉得我还有好吗?”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江水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赶紧去找班主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冲着你这屎无前例的恶劣行径,估计开除学籍都是轻的。看在你我一年多朋友的份上。到时候我跟老班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弄个劝退吧?现在我先进屋帮你收拾一下书和文具,免得等会儿走的时候太过匆忙!”
吴梓臣一把拉住正要进屋的江水源,苦苦哀求道:“不要这样子嘛老大,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现在磕头认错。你不念在我这几年跟随你左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的份上。你也要想想我是高二(二)班的学生、国学讲谈社的社员啊!这事要是捅露出来,不仅会损害老大您的形象,也会影响到高二(二)班和国学讲谈社的声誉。而且老班发起飚来的暴脾气你是知道的,把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都有可能!为了小弟的性命和班级社团的清誉,你就帮帮我吧!”
江水源冷笑道:“当日我和你是怎么说的?让你别玩得太过火。否则别怪我主动向校方检举揭发。结果呢?哼,别说兄弟不帮你!等你死后,我一定在你灵堂上替你写副挽联,一写‘死有余辜’,一写‘死不足惜’!你自己选吧!”
吴梓臣痛哭流涕道:“老大,您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大不了我发个毒誓,如果以后我要是再搞这样的恶作剧的话,就让天下最丑的男生和最丑的女生坐在我旁边,天天冲我抛媚眼,直到我吐无可吐、摇摇欲坠为止。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么悲壮的毒誓你都发得出来?好,那我就再帮你最后一次!”说到底,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吴梓臣搞出这么一出旷古绝今、骇人听闻的恶作剧也是为自己报仇,无论如何江水源也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太绝,“说吧,你打算怎么向人家赔礼道歉?怎么赔偿人家的精神损失、弥补人家的心理创伤?”
江水源话语刚落,吴梓臣马上原地满血复活,脸上根本没有半点眼泪和鼻涕的痕迹,想来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佯装的。
听闻江水源要他向贺文麟道歉,吴梓臣气得直哼哼:“凭什么要我给他赔礼道歉?想让我给他赔礼道歉也行,他得先把在论坛歪曲事实、污蔑老大您的事情,还有在论坛上假公济私、颠倒黑白的行径全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并向老大你赔礼道歉之后再说!”
贺文麟现在虽然身上的臭味已经清洗干净,但是附着在他名誉上的污垢却历久弥新,几乎每个走他身边路过的人都会想起他早上在校园门口的光辉形象,而且这则故事会越传越广,闹得全府民众都知道;也会越传越久,成为淮安府中的校园经典。在这个时候,他想学雷锋做好事自我救赎都唯恐不及,怎么可能还自己往自己身上泼污水?
“那你想怎么解决?”江水源反问道。
吴梓臣想了想答道:“他贺文麟败坏您的名誉,朝您头上泼脏水,毕竟只是用言语,没有真实行动。而我们这次报复虽然也是泼脏水,但毕竟用黄金汁弄脏了他的衣服。要不这样吧,我补偿他一瓶洗洁精,老大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