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同媛为之气结。
葛钧天又朝江水源喝骂道:“你个熊孩子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没看到已经是上课的点儿了?莫非还等着黄老师请你吃中饭?赶紧给我滚!”
江水源马上心领神会,赶紧趁机逃之夭夭,回到教室之后想起那一大摞书还感觉心有余悸。吴梓臣很狗腿地凑了过来:“老大,您不是被黄老师叫去开小灶了么,怎么像被狗撵了似的跑回来?还一脸惨白面无人色,该不会是——”
瞧着吴梓臣一脸低级趣味的神情,江水源忍不住一脚卷过去:“请你以球形状态,做圆周运动,保持直线行驶,越远越好,越快越好!”
骂完吴梓臣。他才想起还要感谢恩公张大官人,然后转身朝张谨一抱拳:“多谢张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去搬来救兵葛大爷,只怕在下接下来几个星期就要天天和线粒体、DNA、生态系统打交道了。所谓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江某绝不推辞!”
张谨连连摆手道:“我、我、我一直在教室里早读,我、我、我没去找葛老师!”
江水源一愣:“你没去?那葛大爷怎么知道我被黄老师叫去逼宫的?难不成是葛大爷能掐会算,主动找上门去替我解围的?不像啊,葛大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张谨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不、不、不要这么说,葛、葛老师他一向人、人都挺好的。”
“是是,你的哥哥老师一向人挺好的,他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有求必应、普渡众生的观世音化身,这样说你总该满意了吧?”江水源随口打趣道,肚里却在暗暗思忖:葛大爷救我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恰逢其会?要是恰逢其会还好说,要是早有预谋的话,——该不会那老小子真在我身边埋了雷子吧?还有我刚才侥幸逃过一劫,明明应该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为什么还是感觉心惊肉跳呢?
平平安安上了两节课,也没见葛钧天露头,江水源暗暗松了口气,心中自嘲道:看来我就是贱皮子,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恶语相向,竟然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好。结果人家只是稍稍露出善意施以援手,自己就吓得好几节课坐立不安、神思不属。真是——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见葛钧天穿着花里胡哨的老头衫、趿拉着塑料拖鞋在班门口作狮子吼道:“江水源,你给我出来!”
嗨!看来预感还是那么准、现实还是那么残酷,至于白日梦,终究还是白日梦。江水源只好颓然叹了口气,出门准备接受葛大爷的音波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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