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赟奇道:“吴梓臣,你说的都是什么呀?”
不待吴梓臣回答。江水源便接过话头:“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在瞎闹腾!吴梓臣我可跟你说。玩归玩,但学习绝对不能拉下。曾识君虽然有些狂傲,不过他刚才有句话说得非常好:‘真要有这心思和工夫,好好学习、多看点书,不更好么?’这次月考是文理分班后的第一次大考,你要是敢在班级里退步超过五名,不用老班多说,我就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吴梓臣听到江水源念紧箍咒,就像霜打的茄子,分分钟就蔫了:“是、是、是,小的明白!”
不仅他蔫了,韩赟也是心有戚戚焉,马上告辞道:“猴子,我还有些作业没做,得赶紧回教室补上。有什么事中午再聊,byebye!”
江水源回到教室没坐多久,便看见曾识君垂头丧气走了进来,他脸上的狂傲之色已经尽去,此刻除了三分沮丧之外倒有七分的难以置信。进屋之后他便径直走到江水源面前,冷冷地说道:“我看过公告栏里的生物奥赛预赛获奖公告了,你考了86分,全府第四名;我只考了74分,全府第十八名。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甚至很怀疑是不是那些改卷老师弄错了你的分数,不过获奖公告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承认事实。恭喜你!”
“谢谢!”江水源突然对这个纯朴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的家伙生出了几分好感,虽然他狂到没朋友,但至少比那些面上带笑、背后捅刀的家伙好太多了。所以他又接着开玩笑道:“看来上天保佑,我的运气还不算坏!”
曾识君板着脸道:“尽管你扔橡皮的分数比我考得高,但我绝不认为扔橡皮能胜过好好学习,也不认为好运气会一直站在你那边,难不成你还要凭借扔橡皮来通过一次次月考乃至高考?我还是那句话,有那心思和工夫,还是好好学习、认真看点书吧!”
吴梓臣闻言凑了过来,反唇相讥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好运气胜过一切呢?否则你如何解释古籍里面的‘虽有智能,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力田不如逢年,善仕不如遇合’、‘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之类的名言名句呢?”
看来吴梓臣混迹在国学讲谈社里也不是没收获,至少掌握了不少名言名句,挂在嘴上、写在作文里唬唬人还不成问题。
曾识君显然没料到吴梓臣会甩出一大堆古文诗句,吭哧吭哧半天,把偶然性和必然性颠来倒去说了好几遍也没把吴梓臣给说服,最后还是江水源出面帮他解了围:“吴梓臣同学,从现在开始你就向满天神佛烧香祷告,祈求他们赐予你好运。只要你这次月考好运发作,一举超过我,以后见面我喊你大哥,你觉得如何?”
吴梓臣赶紧赔笑道:“老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我老大,一辈子都是老大。你喊我大哥,不是要折小弟的寿么?再者说,老大您是什么人,就算把满天神佛请到考场,他们也未必考得过老大您。小弟就算再怎么烧香祷告、好运加身,也不可能咸鱼翻身啊!”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书学习?”江水源没好气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