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告镇那家玉石自由市场的解石机老板叫吴旁仁,他虽然钱不是解告镇最多的,势力也不是最大的,但绝对是解告镇最无赖的人,欺行霸市、威逼恐吓,暗抢明夺是他的本行,之所以他能横行无忌直到今天,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姐夫。£,
吴旁仁的姐夫叫齐不扬,是解告镇的镇长兼解告边境自由贸易区的管委会主任,在解告这一亩三分地是个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人物。
吴旁仁手下有一批闲人,个个是游手好闲又黄赌毒俱全的地痞流氓,他们赖以生存的手段除了掌控了自由市场的解石生意外,就是收取所谓的管理费,他们不仅向自由市场的业主们收,也向解告镇的玉石店、旅店、饭庄等所有行业的老板们收。
没什么势力的老板们都乖乖地交钱了事,而那些有点小钱的玉石店的大老板们可不是摆地摊的小业主,他们起初对这些地痞表现出极度不屑、懒得搭理他们,然而等待他们的是玻璃被砸房门被堵,而且既使报案也找不着人,反而会遭遇变本加厉的祸害,最初他们还找些人看着,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稍有疏忽,就又遭厄运,不得以他们也只能花钱买平安。当然一些底子深厚的大老板,吴旁仁还是不敢造次的,他懂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张杨和司徒云裳在自由市场上的截和的行为,不仅让他很没面子,也挡了他的财路,所以这种先例不能开,而且那块翡翠以他的眼光看,即使卖给镇里的玉石店,也能赚个万儿八千的,这怎能不让他恨上心头。所以张杨两人还没有走出自由市场。他就纠集了几个马仔,研究如何对付这两个没有眼力架的外地老。
光天化日之下他还没那么愚蠢明目张胆的找茬儿打架,那纯粹是找麻烦,而且从司徒云裳两个人的衣着打扮和长相上看,绝不会是普通人,说不定还是条过江龙,所以明理的报复不可取,找机会暗地里下手才是上策。
他吩咐三个马仔远远地都吊在两个人的身后,先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再说。
张杨两人跟着满车的翡翠原石返回了瑞丽市区,三个马仔也跟了过来。毕竟姐告镇到市区的距离并不远。张杨他们在仓库里卸货的时候,吴旁仁已经赶过来和三手下会合了,他看着和公安局一路之隔的坚固仓库,愁得直皱眉,两个人如果呆在里面不出来,他还真没什么办法,他只是个地痞,玩不出高级花样来。
吴旁仁亲自赶过来,可不只是为了收拾两人一顿出出气。他还想玩点更刺激的,司徒云裳对他的吸引力可是不小。
直到看见张杨和司徒云裳出了仓库,吴旁仁才放了心,今天不至于白忙活一天。应该有得乐了。
张杨和司徒云裳进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吴旁仁带着他的马仔蹲在马路的对面,他们并没有跟进去,他可没有请手下吃高档西餐的习惯。
三个马仔吵着叫着说饿了。吴旁仁只好掏钱在西餐厅旁边卖盒饭的小饭店他三个马仔买了三盒盒饭,他是吃了饭过来的,即使没吃饭。他也不屑吃这种专门针对出租车司机的盒饭。
就在他的三个马仔蹲在路边石上向嘴里扒拉着粗糙的米饭时,吴旁仁在停在不远的一辆车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姓什么他不知道,许多人都管他叫九哥。九哥是玩黑道的,他和九哥曾经有过接触,那一次他吃了大亏,差一点把命搭上。
那是几个月前,姐告镇有一家小玉石店被收购了,吴旁仁指使他的马仔在这家玉石店里大闹了一场,接下来几天他又连使了几次阴招,黑了这家玉石店一把。
可是就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正在家中抱着比他小十几岁的二婚老婆做运动的吴旁仁,被几个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头套的人从他老婆身上拽了下来,随后被拉到了一处大山之中。
在那里他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也是在那里,他见到了一脸凶相的九哥,他下跪服软,这才被放了回来。受此惊吓,他在床上趴了半个多月,从此,他和他的马仔们对那家新开的玉石店是敬而远之。而九哥好像只是为了警告他,并没有抢他的地盘的意思,这样吴旁仁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