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总参和国安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已经秘密进驻奉京市。他也得到了国安部的通知，全力配合调查组的工作，争取用最短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发布该款软件的公司或个人，并对开发者启动二级安全保卫。严防境内外心怀不轨的人接近他们或者他。

省国安厅厅长李峰还亲自召见了他，将这件关乎国家重大安全的工作进行了细化分工。

这几天调查组的工作遇到了瓶颈，上传软件的ID范围在确定为东大区后，就再也无法进行精确定位了。

郝龙斌把他手下的外勤人员都派了出去，暗中走访位于东大区的计算机及软件开发企业，可是东大区属于重工业区，根本就没有几家所谓的高新技术公司。

几天后调查报告上来了，这些伪高科技公司根本没有软件设计能力，基本上可以排除了。接下来他们就把目标锁定在居住在东大区具有软件设计能力的个人身上。

国家机器是非常强大的，不管是从韩国情报院派过来的高级间谍，米国中情局的资深探员，还是倭国以及各国的软件开发企业派过来的商业间谍都不可能有国安系统强大的地理、人文和政治优势。

东大区所有毕业于软件专业人员的档案都被调了出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东大区竟然有近万软件专业的毕业生。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一个个的排查，从中找出可疑的人物。这项工作繁琐而乏味，省国安厅和市国安局几乎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投入到这项工作中去了。

然而直到今天这项工作仍然没有一点头绪。

张杨很幸运，他不仅不是学软件的，而且大学也没上过，更何况他是应届高中毕业生中学习最差的那一小撮人之一，要想让他引起国家的注意，不亚于载人登月工程的难度。

国安局的有关人员一进入医院就开始对这起离奇事件进行调查，他们首先和参与云子菡女士抢救工作的医生和护士进行聊天式的谈话，从而确定了当时云子菡女士应该是百分百的处于医学死亡状态，这一点也得到了在急诊室外等候的市政府工作人员的证实。

在调取了急诊室的监控资料后，又进一步证实了云子菡女士在抢救过程中有肋骨折断的现象，影像很清晰的显示她的胸腔有明显的塌陷现象，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愈合是不可想象的。

魏庆珂带着一名调查员试图接触正在进行影像学检查的云子菡女士，却被她身边的人严辞拒绝了。

而在接触云子龙时，他向魏处长表示：

“我们也正在就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进行论证，如果能够证实是医生在做医学诊断的过程中出现误诊或者渎职情况，我们将予以追究。”

魏处长被搞的是灰头土脸，无言以对。

下午，马志超参加了案情分析讨论会，在会上他进一步阐述了他对张杨的怀疑，并主张立即对张杨进行突审，以张杨一个高中毕业生的经验和定力，在审讯中得到突破、获得有用信息，希望还是很大的。

……

马志超的建议并没有获得通过，会议决定，对张杨采取温和的接触策略，避免引起他的反弹，毕竟他这个年龄的人，逆反的心理还是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