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么简单。”
聂全摸着脑袋憨厚地笑了。
喜多屋的菜品不错,品种也够多,样式很精美。尤其是日本料理,做的很地道,包括三文鱼在内的几种生鱼片,也很新鲜美味。清水煮的鲜虾确实是基围虾,只是个头小了一些,而且数量不足,食客们要等上很久,才能盛上一小盘。
其他的菜品和主食也都很不错,尤其是虾饺,是哥几个最喜欢吃的。这么说吧,只要是比较贵重的食材,虽然不限量供应,但是要碰上一次也很耗费些时间,需要在柜台前等。
最让四兄弟感兴趣了,是喜多屋的酒类,酒品台子上摆放着许多种类的鸡尾酒,有高脚杯和玻璃杯,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红酒也有那么五、六种,都是市场上三、五十块钱一瓶的。啤酒是小瓶的雪花,如果在酒吧这一瓶酒可以卖到二十元。
长城的红葡萄酒四个人喝了两瓶。林林总总的鸡尾酒,他们每人喝了十几个,这种酒每一杯的量都很小。小瓶的啤酒他们一人喝了一瓶,只是意思、意思。这些酒喝下来,如果是在酒吧,那么价值会高的吓人。
这家餐厅限时两小时,他们四人是卡着点走出餐厅的。此时的四人已经个个肚子溜圆,走路不敢弯腰。在下楼的电梯上,他们又开始高谈阔论,四个人均对这次的聚餐表示满意,并感谢郑飞鸿的慷慨大方。
郑飞鸿提议,如果再有打折这种好事,他们还要来,轮流请,其他三人没有表示反对的,提议就算通过了,聂全自报奋勇,下一场他先请。张杨笑而不语,其实他不再乎这点钱,就是次次他请也没什么,但是却会少了这种气氛。
在自助餐厅喝醉酒的人不多,他们四人就是其中的另类,虽然没有醉得一塌糊涂,却也是大脑反应迟钝。
出了商场的大门,他们看到马路边上聚集了一堆人,人堆中有一个穿白色吊带背心的女孩坐在地上在哭,哭声已经有气无力。
这个女孩的身边有两个中年妇女,还有几个和她年龄相当的女孩,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劝解女孩。几个男人站在她们的周边,沉闷地吸着香烟,不时唉声叹气。
“女儿,咱回家吧,不在这呆了。我们回家去等,好吗?”
一个中年妇女低声哀求坐在地上的女孩,女孩不为所动,眼睛毫无神采地盯着马路上一滩让无数车辆碾过的血迹。
她的嘴里呢喃有声:
“不,我要在这等他,他会回来的,他是为我买吃的去了,……,他不让我听笑话,我就不听笑话了。……,说好了八月份结婚的,我已经有他的孩子了,他不能不回来,……,妈,他不会不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呀,妈。”
张杨感觉这个女孩的身影很熟悉,思索了一会他猛然一惊,这个女孩不就是在喜多屋门前和男朋友吵架跑掉的女孩吗?她怎么还在这里,而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郑飞鸿三人也看出了蹊跷,四个人相互对望,隐隐感觉到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可能因他们而起。聂全声音低沉地问一个在他们身后摆摊的中年女人。
“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卖小商品的中年妇女叹息一声,脸上全是惋惜的表情。
“很惨的,那个女孩和男朋友生气,跑过了马路,那个男孩去追,让一辆公共汽车从身上压了过去,当时就死了。”
“人呢?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李雪松追问摆摊的大姨。
“人被殡葬车拉走了,这个女孩就是不肯离开,男方的母亲还把她打了一通,男孩的家人都走了,大约在两个多小时前吧!”
这位大姨说话没有逻辑,前一句后一句,但是张扬四人都听明白了,这对情侣在跑出商场大门后,就发生了这起惨剧。如果归结原因,这件事和张扬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就是张扬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