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祯闻听金石开和蔡东振两人这番话虽然表面上连连点头,但心知两只老狐狸这是要逼着自己落入下乘啊,不禁心中满是恼火,但是求人必须要有个求人的样子,他只好压住自己的暴脾气没有发作,赶紧说道:“两位哥哥教训的极是,我唐祯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忘本啊,眼下狼众那些小鬼又纠缠上我了,分分钟就能要了我的命!唉……我姐姐不在了之后,能依托仰仗的只有你们了。前些天,我从东振哥手里花大价钱淘了一把剑,几乎压上了我的全部身家……”
金石开猛地坐直了身子,吃惊地问道:“剑?什么剑还值得你花这么大的代价?”
事到如今,唐祯已经做好了全盘托出的准备,哪还顾忌什么自己那点小心思?正打算开口时,蔡东振先开了腔,淡淡地说道:“长生莲。”
金石开两眼顿时放了光,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唐祯和蔡东振,压低声音着急地说道:“长生莲?你说的是火龙飞展那把被诅咒的魔剑?”
蔡东振耷拉着眼皮,一边用小锉刀轻轻磨着指甲尖一边轻描淡写地拖着长腔说道:“是呀,就是那把凶剑。”
金石开面色一变,焦急地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既然知道这把剑的底细,为什么还入手这种东西?你们知不知道在求道学院里不信邪是会死人的?”
唐祯这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徒劳,事关这么邪门的东西就算是赚金山银山,一向谨小慎微的金石开也是不会介入的。眼下他只能指望蔡东振从中协调,也只有蔡东振这种程度的精明人才会说得动金石开,然而蔡东振又凭什么费这九牛二虎之力帮自己动这番唇舌呢?想到这里,唐祯的心里不禁又是一沉,看来只能凭自己这笨嘴拙舌硬着头皮应付了。
就在唐祯垂头丧气地准备向前张口时,蔡东振居然伸手阻止了唐祯,依旧眼皮连抬都不抬地缓缓说道:“金哥,知道为什么凭你这么大才还成不了咱们联盟最强的势力么?因为你太过于小心了,以至于小心地看不见这满地白花花的好处。”
金石开重重叹了口气,拍着大腿说:“唐祯这莽撞人这么说倒也算了,你精明绝顶的蔡东振怎么也会犯这糊涂?”
蔡东振轻轻一笑,百媚横生,继而在那张如少女桃花一般精致的俊秀脸庞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他转手收了小锉刀,这才抬眼朝金石开看过去,说道:“金哥怕是有所不知吧,这把剑虽然先后易手多次,历任主人都孤独地死在了争斗之中,可以说诅咒应验之准让谁都会望而却步,但是规避这把剑诅咒的攻略已经被我找到了。那就是持有者永远不要让长生莲杀生,一旦让长生莲尝到血的滋味就会妨主。”
金石开像是审视怪物一般地看着两人,充满唾弃意味地喃喃说:“妨主即为妖刀啊,你们这是在玩火。”
蔡东振呵呵轻笑,对金石开说道:“金哥,生意这种事本来就是玩火嘛,客户想要的东西别人给不了,我能给,这单买卖就是我蔡东振的咯。”
金石开气得浑身直哆嗦,硕大的脑袋憋地通红,他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对唐祯压低声音说道:“是你自己要入手的?”
蔡东振见唐祯心虚地点点头,赶紧开口说道:“金哥似乎怕是还有一件事不太了解,唐同学其实早在还没有进咱们圈子的时候就已经盯上这把剑了,只是随着上一任持有者被杀流落到了校园里,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被一个叫做常飞展的人给先一步拿到手了,为此唐同学颇为消沉了一段时日。”
金石开闻听这话,冷冷哼道:“常飞展,火龙班的火龙飞展?”
蔡东振点点头,说:“正是这个人,为了能得到这把剑,唐同学不惜屈尊与之结交,并不遗余力地给予他在旧货市场里黑市买卖的方便,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能促成一个心愿的实现,那就是唐同学希望常飞展能够让剑给自己,然而这都是唐同学一厢情愿的,虽然给予过常飞展几次暗示,但常飞展最终并没有把剑送给唐同学。虽然唐同学对这把剑已经惦念很久了,但是出于对朋友情义的重视,他并没有选择强取豪夺,而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了朋友义气,这一点起码我蔡东振是很敬佩的。或许也就是因为唐同学的这份千秋义气吧,冥冥之中自有天理相助,我曾因唐同学的缘故与常飞展打过几次交道,还算颇为了解其做派,此人刚愎任性、倒行逆施,合着命里该绝,这是定数。天意使然,常飞展被就地正法以正校纲,长生莲从此再次流落校园也是定数,佛曰:这塔玛的都是劫。本来这些跟我都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我蔡某人朋友多、路子广,说是有一庄见不得光的买卖问我感不感兴趣,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是很重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