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白闻听这话自然是鸡啄碎米一般连连点头,冷汗也渗了一脑门,回想起之前在旧货市场棋(精品,尽在纵横)牌室门口那些所作所为,他心里不由地更加发虚了。
徐灏顿了顿,拾起刚才的话继续说道:“说起赖宝二爷现在身边的可用的人,那可真是一个小偷用一只手的手指都能算过来的啊——足足只有两人。”
常飞白下巴都惊得掉在了地上,失声叫道:“我去,才两个人?”
徐灏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就是两个。早在很久以前,求道学院有三个原住民姊妹,据说本尊是都跟刺猬有关,大姐白如玉好勇斗狠,是早年号称混世魔王一般的角色,十分擅长以一敌百的恶战,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最后的下场就是不断地试探校规的底线,本着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精神最终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二姐白如霜相对来讲就安稳多了,中规中矩地在学院里任职多年,极为精通幻化之能,不过后来也因为触犯了校规而遭到了禁闭的责罚。她就是白姑。”
常飞白心中一震,急忙问道:“她还活着?!她还好吧,有没有给她上刑?”
徐灏点点头,答道:“活着自然是活着啦,她好的很,虽然她投在赖宝二爷的门下时间并不长,但精明强干的她早先时候为赖宝二爷分忧很多,两人情同父女,别说是上刑了,就算是关禁闭赖宝二爷也舍不得,无奈他本就是老实忠厚的怂人,校规压下来他也不得不照做。”
常飞白心中不禁生腾起一团怒火,通过哥哥常飞展的记忆得知,跟哥哥交手的学生会成员之中有个叫柏冰的家伙一直在捏造白姑的处境,企图干扰哥哥的战斗节奏,常飞白通过这段记忆可以明显地感觉出这些捏造的谎言为哥哥此后的战斗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于是,常飞白也暗暗记住了这个叫做柏冰的家伙。他发誓,有朝一日必然让这个家伙也为此付出代价。
徐灏并没有注意到常飞白心里正在想什么,而是继续说道:“至于三个姊妹中最小的就当数现在这个给赖宝二爷守门的小丫头了。”
常飞白闻听这话又是一惊,他现在脸上的变化别提有多好看了,踹了孤寡老人的门板还动手打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而且打的还是自己亲哥哥的小姨子,这人果断丢到姥姥家了。徐灏幸灾乐祸地看着常飞白变颜变色的脸,安慰道:“你也不用难过,这也不怪你,本来就是性格中和不到位导致的嘛,再说那妹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相传是个很会利用别人心理漏洞来进行催眠的家伙,虽然现在道行尚浅但你应该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带给你的负能量,假以时日,她肯定会成为一个想让谁自杀就让谁自杀的恐怖存在。哦对了,她叫白如雪,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徐灏说到这里,常飞白更是瘆地浑身发毛,心想一朝不慎居然得罪了这么个煞星,这往后可就不好过了。情急之下赶紧问道:“有什么解法?”
徐灏轻描淡写地答道:“嗯……杀掉好了,一劳永逸。”
常飞白不禁一愣,哑口无言。徐灏见常飞白当了真,呵呵地拍手笑道:“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居然没听出来。其实解法很简单,你只要站在赖宝二爷这一边就好了。”
“这算什么解法?就算你不说,我自然也会这么做的……”常飞白似乎又感觉到了自己理亏,轻声嘟囔道。
徐灏狡黠地看了一眼常飞白,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懒洋洋地拖长了声调说道:“唉……站在赖宝二爷这一边可不是单凭嘴上这么一说就可以的,少年。”
话已至此,常飞白心中突然咯噔跳了一下,他这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在徐灏设置的局里,又或者是他背后那个因怪病缠身一直没有露面的大庄家所为,无论怎么刻意回避最终都还是让徐灏牵着鼻子绕回到了这个关键所在。也就在这个时候常飞白才发觉,两人谈了这么久一直都是徐灏在利用各种方式主动在跟自己分享情报,而且是免费分享了大量的珍贵情报,这些情报已经不能单纯用学分来衡量价值了,这一切都与一个圈子的生死格局息息相关,只要稍微在这平静的表面拨动一个指尖就会掀起卷着腥风血雨的滔天巨浪!
正所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徐灏这么口不择言地塞给自己那么多绝密情报欲意何为?常飞白一时间真的想不透,他只知道这样做只会将自己同他们捆在一条船上,他们要利用自己。常飞白心中暗暗有些恼火,但是他却没有发作,他知道这都是徒劳,反抗只会让自己彻底沦为抢死队队长。装傻充愣?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傻子都知道接什么话茬,如果还敢装傻,这群被称为狼众的黑市狠人肯定不介意给自己现场做一个无麻醉的开颅手术,百分之百!
虽然常飞白没有接话茬,但是徐灏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烦的样子,自顾自悠然地用茶巾擦拭着桌上的茶具。他似乎早就知道常飞白会因为陷入天人大战而纠结沉默,他并不担心等不到常飞白的答复,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过了许久,常飞白长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们这些生意人了,真是步步都是西洋镜呀!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自知自身实力并不是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强横角色,你们大庄家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