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价值一个学分的素菜在倒手饭菜经营中可以卖到十个学分,在食堂价值四个学分的荤菜在倒手饭菜经营中更是可以卖到五十到八十个学分的高价。这样一来,一个实力强横的学生每天可以从中攫取最多可达一千二百个至一千九百二十个学分,更有甚者可以每天单凭打饭攫取两千个学分!
倒手饭菜经营者永远不用担心饭菜会滞留手中卖不出去,因为大多数人的饭菜来源其实就是靠着这些高超的倒手大师供给。所以很多打饭者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战斗力,依靠这个每天或多或少地赚一点儿。
很快,常飞白就尝到了这个甜头儿,转头刚出食堂大厅,除了伤号和自己的饭菜,另两份早早就已经变成了学分揣进学生证里。
“沈泽川,吃饭啦,”常飞白推开门提着装饭的小竹筐就闯了进去,一边说一边将早饭从筐子里取出来:“今早上走狗屎运了,居然靠着混给混到名额了,赚大了,这个煎蛋是你的,还有这根烤肠也是你的……”
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着说着,常飞白突然心生强烈地不祥之感,一种莫名的未知感应像过电一般刺激了一下常飞白的大脑,凉风吹过后脊与颈部,窗帘的尾角轻轻抽打撩动着,铺上床单压过的痕迹早已经没了温度……
床上没人。
“沈泽川,我干你大爷!!”常飞白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暗骂一声,忽地扑向窗口向下望去,街道上空无一物!
没有预想中铺了一地的零部件和鲜艳斑斓的红黑白黄,没有扭曲到诡异的腰肢,干干净净。这跟智商说好的有些不一样呢,常飞白一时间感觉有些脑子不够用了,这小子可是个摔了个半死的伤号,他自己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吧?被人拖出去劫持了?世道这么乱不无可能呀,只是这室内场景也太和谐了,假设确实是如此,那得多文艺呀。
“你好,受伤的同学,我是来入室劫持你的劫匪,请你矜持为本,不要挣扎,乖乖跟我走吧。”
“不,我还不能跟你走,我还没整理好床铺,桌子也没擦,窗子也没打开。”
“我来帮你,喏,搞定了,这样你可不用牵挂了吧,跟我走吧。”
“嘿嘿,好的~”
“好你妹!”常飞白赶紧摇摇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假设甩出脑海,这基佬之风盛行的年代里难免受到荼毒,可以理解,以后坚决杜绝攻受系列思维的出现!又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常飞白依然不知道沈泽川去了哪里。
正在常飞白打算回身冲出寝室的时候,卫生间里传出了敲打隔板的声音,一个熟悉且虚弱的声音呻吟着传了出来:“飞白么?救我……救救我,我勒个去,我在这儿……”
常飞白循声过去这才将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从卫生间里拖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叫沈泽川的家伙昨夜一时尿急,伤病在身行动不便,又没有旁人照应,只好拨打手机向卖肉场所里的旧识们求救,结果不是因为看过这小子的自杀视频而误认为鬼来电吓得关机了就是明码标价做起了敲竹杠的生意。无奈只好花了些学分请了个不怎么混得开的低年级太妹来寝室帮忙。等沈泽川解决完毕之后,太妹要求为沈泽川提供服务,企图趁机赚一笔。由于沈泽川并没有提及这方面的要求,两人便谈崩了,太妹拿着之前预支的学分甩身离开了寝室,而行动不便的沈泽川就这样在厕所里被困了一宿。
“干他大爷的,吓了我一惊,我还以为你又跳楼了呢,话说现在这服务行业的从业者素质也太差了。”常飞白把沈泽川安定好之后,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诅咒着那个小太妹。
沈泽川梗着脖子僵硬地用手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吃一边含含混混地忿忿不平道:“可不是么,我就起身开个窗子透透气的功夫,花了五十个学分,前后在我这里呆了还没五分钟呢,一听我不需要服务,她立马就丢下我跑了,她大爷的,我是个伤号!服务啥嘛?她也不怕玩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