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把过脉后,跪地道,“恭喜陛下,您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
“凌昭阳”眼中闪过一抹欢喜,冲左右道,“朕称帝已一年,终于见喜,吩咐下去,所有宫人都有赏!”
“谢陛下!”
不过半日,宫里宫外便都知晓,陛下怀了身孕。
当初扶持凌昭阳上位的人收到消息后,脸色十分复杂,他们自然是不满陛下生下大庆魏王的血脉的,可想到丞相的前车之鉴,又不敢谏言,只得忍气吞声。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凌昭阳”害喜日益厉害,她开始将一些政务交给霍准。
起初只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并没有人放在心上,直到“凌昭阳”将赈灾之事都全权交给霍准负责,才有臣子站出来上奏。
“凌昭阳”全都留中不发,直到霍准将雪灾妥善解决,牧民对他感恩戴德,她才将上奏的臣子叫进宫里申饬了一番。
几个臣子出宫时,腰都是弯着的。
之后,“凌昭阳”又给了霍准几件要差,霍准全都办的极为妥当,在民间的呼声日益高涨。
这时,“凌昭阳”以养胎为由,将所有的差事都交给霍准处理。
陇西城,裴若兰每隔一旬会收到霍准的一封信,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些微妙,像是和好,又像是没有和好。
转眼,就到了年节,君玉说话已经很利索了,不过他只喜欢跟裴若兰说话,对其他人都爱答不理的。
其他人看在裴若兰的面子上,都对他极为包容,只有顾启诗是个例外,时常将君玉惹得炸毛。
时间久了,君玉对她反而比其他人更亲厚。
这天,顾启诗从外头买了些烟花回来,进屋后,用自己的冰凉的手去捏君玉的耳朵。
君玉瑟缩了一些,不满道,“顾姨,冰!”
顾启诗哼了一声,“小没良心的,我都多长时间没有出门了,这次出去可全是为了你,我买了好几种烟花,到时候放给你看。”
君玉心里对烟花没有概念,看着顾启诗时,小脸还是皱巴巴的。
顾启诗也不再解释,转头跟裴若兰说起自己买的烟花种类。
裴若兰笑着道,“你开心就好。”
话落,不知想到什么,她脸上多出一抹愁绪。
顾启诗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想魏王了?”
君玉对魏王两个字倒是熟悉,知道那是他爹,此时眸光一亮,握着裴若兰垂下来的发丝道,“娘,君玉要爹!”
裴若兰嗔了顾启诗一眼,“别提他了。”说罢,又去哄君玉,“君玉听话,你爹现在正在做一件大事,等他做完就回来了。”
君玉“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失望。
裴若兰低下头,在他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怎么,有娘陪着你,还不够吗?”
君玉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抱裴若兰的脖子,贴着她的脖颈道,“君玉只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