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兰见状,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霍准看向裴若兰,脸上的表情近乎石化,“他尿了。”
君玉……尿在了霍准的身上?裴若兰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霍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裴若兰发自内心的笑,他抿了抿出,也跟着笑了,眼底全是纵容。
裴若兰笑完后,去拿了干净的衣裳过来,冲霍准道,“把他给我罢。”
霍准没有把孩子递过去,而是道,“本王来罢。”
他利索的将君玉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裴若兰去拿了张干爽的帕子,简单的帮他擦了下,接着两人一起给他换了干净的衣裳。
霍准这才将孩子递给裴若兰,然后朝外走去,吩咐杜林,“本王的衣裳湿了,你回去拿套新的过来。”
杜林领命离开,霍准回了房间,看向裴若兰,试探着问道,“本王已经让杜林回去拿衣裳了,只是这湿衣裳穿着实在不舒服,本王能脱下来吗?”
裴若兰抱着君玉,垂下眼皮,语气淡淡的说,“我倒不知,王爷几时变得这般娇弱。”
霍准压下眼皮,叹息道,“是真的不舒服。”
“那你现在回去换啊!”裴若兰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本王倒也没有这么急。”
裴若兰没再理他,走到屏风另一边,低声哄起君玉。
不知过去多久,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喧天的锣鼓和百姓慷慨激昂的声音同时响起,“欢迎裴县令到陇西为官、欢迎裴县令到陇西为官、欢迎裴县令到陇西为官……”
裴若兰脸上的表情一变,想起当初在城外见到霍准时,他说的话。百姓口中的裴县令就是裴日文吗?
霍准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朝窗口走去,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后,冲裴若兰道,“到底是你兄长,不过来看看吗?”
裴若兰早在离开上京时,就决定和裴家断绝一切联系,顾及到怀中的君玉,她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只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他是封侯拜将,还是沦落成街边乞丐,都和我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霍准见裴若兰的态度如此坚决,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慢慢的将窗户关上,朝她走去。
随着霍准的走近,裴若兰问到一股子淡淡的味道,她皱起眉道,“你离我远点。”
霍准见她看着自己的胸口眉心紧拧,无奈道,“本王一开始就想将外袍脱了,是你不肯同意。”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道,“绣坊中的人若是要乱想,在本王买空绣坊、给你送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乱想了。”
裴若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再想到总不能任由他穿着这件有味道的衣裳在自己的寝房里走来走去,便道,“那你脱了吧。”
“多谢裴姑娘体谅。”霍准说罢,去解自己的腰带,然后将外袍脱下。
他刚脱完,房门就被人推开,玉奴看到仅着中衣的霍准,瞳孔剧烈的震了一下,回过神后,正要退出去,霍准叫住了她,“慢着!”
玉奴僵硬的站在那里,目光瞟向屏风,看到自家姑娘怀中还抱着君玉,才松了口气。
霍准将自己的外袍递给玉奴,“劳烦帮我清洗下。”
“是!”玉奴答应一声,朝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