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霍准看着府中新挂上的红灯笼,忍不住又想起裴若兰,这么久一来,她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湖中,完全失去了踪迹。
他拢紧了身上的大氅,朝书房走去,在太师椅上坐下,将这段时间来杜林带人搜查的记录和相关文书翻了一遍。
在翻到三个月前上京渡口的登船名单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萧珩?他记得他是若兰的表兄,当初就是他窥探到了他和裴日文的隐瞒的内情,将真相告诉给裴若兰。
只是不知,裴若兰的杳无音信跟他是否有关系。
“杜林!”霍准唤了一声,吩咐道,“去查查萧珩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是,王爷!”
次日,杜林服侍霍准起身时禀道,“王爷,据裴家下人说,三个月前萧珩就离开了上京,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霍准黑瞳一眯,“本王要见当时搜查程家商船的侍卫。”
“属下这就去将人带过来。”
很快,杜林将当日搜查萧珩所在船只的侍卫带了过来,霍准朝杜林使了个眼色,杜林从袖中取出萧珩的画像,“仔细看看,你们在搜查程家商船时,可有见过这个人?”
为首的侍卫沉吟许久后,眸光忽然一亮,“属下想起来了,这位公子和他的相好住在一个房间,我们搜查的时候,正好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霍准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你确定他的房间里有一个女子!”
“属下确定,实在是那女子的身段太美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那婀娜多姿的模样属下这辈子都不会忘!”
霍准暗暗收紧了袖中的拳头,杜林察觉到自己王爷隐忍的怒气,冲还在回味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刘齐这才察觉到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对,电光石火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逃一般的退了下去。
霍准冷哼了一声,“师兄、表兄,她怎么会这么招蜂引蝶。”
杜林低着头不敢说话。
好一会儿,霍准才道,“本王记得程家商船沿途要经过十几个口岸,在那些地方都安排人打听着。”
“是,王爷。”
杜林刚离开,管家从外头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拱手道,“王爷,御前的张公公来了,请您进宫。”
霍准神情一凛,“可知陛下宣本王所为何事?”
管家道,“张公公并未直言,但是瞧他的神情,应该是大事。”
“本王这就进宫。”
乾元殿,霍准到的时候,兵部尚书和几位统领已经先一步到了,能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霍准隐隐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臣参见陛下!”从众人中间穿过,他朝御案后的陛下行了一礼。
陛下见到霍准,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来人,给皇兄赐座。”
霍准坐下后,肃着脸看向陛下问道,“陛下这般着急的传臣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陛下的目光在霍准脸上停驻了一下,又深深的看了殿中诸人一眼,道,“西北那边传来消息,凌昭阳已经将匈奴王廷捣毁,登基为女帝。”
“这、这怎么可能!”其中一位国字脸,,三十来岁的统领不可置信道,“她就算有点本事,也只是个女人,怎么可能凭几万兵马就将整个西域收入囊中,还登基为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