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日文摩挲着酒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片刻后,又拎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送到唇边饮下后,继续问道,“在济州时魏王待若兰好吗?”
萧珩笑了笑,“王爷自然是看重若兰的,不然若兰也不会答应嫁给他!”
裴日文怔住,眼中划过惊讶,“他们在济州成过亲?”
萧珩指了指酒壶,裴日文急着知道答案,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然后朝萧珩晃了晃空了的酒杯。
萧珩这才道,“二月份的时候,他们摆了场酒,请了济州知州一家和我们一家观礼,不过还没拜完堂,魏王就奉命去了西北,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裴日文眸光淡淡,面上一派温和,心里却想着,当初霍准都能追到济州向若兰求和,两人更是差点成亲,如今他们有了孩子,成婚更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样若兰的一辈子就有着落了,他也不用饱受心里的折磨。
“表哥,”他正出神着,萧珩突然叫了他一声,疑惑的问道,“你这么关心若兰,怎么不去问她?”说着,他给两人又分别倒了一杯酒。
裴日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若兰面皮薄,我若是直接问她,只怕她不愿意说。”
“哦,”萧珩答应了一声,还要再给裴日文倒酒,裴日文伸手盖住酒杯,笑着摇了摇头,“明日还要早起,我先回去了,表弟也早些回去歇着。”说罢,起身朝前院正房走去。
萧珩有些扫兴地摆了摆手,“我再喝几杯就回去……”
裴日文确定裴若兰和霍准之间的感情没有变故,回房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了,因着喝过酒的缘故,他睡的很沉。
也就没有注意到,半夜房门被人推开,萧珩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外裳都没脱,就在他身边躺下。
半个时辰后,萧珩觉得下腹有些胀痛,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往净房摸去,一坐上恭桶,他就痛快的释放出来。
浑身舒坦后,他伸手去拿草纸,却发现架子上是空的,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呐!来人!给我拿点草纸过来!”
一直喊了几声,都没人理会他,萧珩只能暂且牺牲了自己的亵裤。
从净房出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正要回自己房间,顺便穿条裤子,这时肚子又闹腾起来,他环顾四周,突然快步朝窗下的书案走去,随手抽了本书,往净房窜去……
“事急从权,只能对不起表哥的书了!”
萧珩一边念叨着,一边翻开书撕了几页,解决完自己的问题后,他正要起身,这时有一页纸从书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萧珩只好先将纸捡起来,他本想看看这是从哪页掉出来的,却在看到纸上内容后变了脸色……
次日辰时,裴日文才悠悠转醒,他按了按眉心,唤秋棋进来伺候。
秋棋见自家公子一副宿醉的模样,试探着问,“用不用让厨房给您煮点醒酒汤?”
“不用了。”裴日文不想让旁人知道他昨晚饮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