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脸色阴沉,没有开口的意思,裴若兰只得自己开口,看着两人道,“你们今日登门,是想说些什么?”
许知州伏在地上,嗓音打着颤道,“下官今日登门是来向王爷和王妃请罪的,万淮山所做之事,下官虽全不知情,但他到底是下官的下属,他的长姐还是下官的夫人,求王爷治属下失察之罪!”
霍准的眼底有些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裴若兰接着道,“你的意思我和王爷知道了,若没有旁的事便先回去吧!”
许知州朝霍准看去,一狠心,道,“下官愿将自己为官多年所得全部捐出,充作军费,王爷若是不喜万氏,属下也可以休了她。”
听到最后一句,霍准才回过神,他冷冷看了许知州一眼,“你倒是豁的出去!”
许知州以头触地,十足的谦卑,“下官是诚心请罪。”
“那就按你说的做罢!”
许知州闻言长长的松了口气,他身边的许夫人则是一脸的灰败,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顾及自己的孩子,又全都忍了下去。
许知州和许夫人离开后,裴若兰端起桌上的凉茶饮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
霍准看向她,“在想什么?”
裴若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许知州方才的模样有些滑稽。”
霍准握着裴若兰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肃了容色,认真的和她保证,“放心,你不会是万氏,本王也不会是许攸,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裴若兰勾了勾唇,不置可否,随后挑眉道,“王爷刚才说有什么事瞒了我?”
霍准一开始是想趁裴若兰心情好,和她坦白他曾经和裴日文联合起来骗她的事,可中间插了许知州休妻这段,裴若兰的心情明显不好,让他变得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选择咽下去,等以后有更合适的机会再说。
“没什么,”霍准摇了摇头。
裴若兰见他不想多说,没有再追问。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便离开了甜水井巷子,到了城门口,萧家的马车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裴若兰冲霍准道,“我去给外祖母请个安。”
说罢,她起身准备下车,霍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问道,“只是请个安,还是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
裴若兰将霍准眼底的不安看的分明,失笑道,“放心,只是请个安就回来。”
霍准这才松开她的手,但下一刻又站了起来,“本王随你一起去。”
两人挽着手到老夫人乘坐的马车外,裴若兰压低声音问道,“外祖母,您和外祖父还习惯吗?”
老夫人听到裴若兰的声音,将车帘掀起来,笑着道,“我和你外祖父一切都好,若是不舒服,会让人提前和你说一声的。”
“那就好。”裴若兰和老夫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和霍准重新回到马车上。
待马车重新跑起来后,霍准倒了盏玫瑰露给裴若兰,裴若兰饮了一口,惊喜道,“这是五味斋的味道。”
霍准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嗯,很甜。”
“是吗?”霍准反问,不等裴若兰回答,他拿走她手中的琉璃盏,将她揽进怀中,低头噙住她的唇,裴若兰挣扎了下,没有推开他,反而被他箍的更紧。
一吻结束后,裴若兰的唇红的越发娇艳,眼尾流露出一丝柔媚,“我怎么觉得王爷今日有些怪怪的。”
霍准笑问,“哪里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