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萋萋的提议,承惠郡主未置可否,只交代了句,“让人看好裴氏,我留着她还有大用处。”
“是,郡主。”
萋萋正要退下,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进来的是芳草,她急声禀道,“郡主,王爷去了跨院,想要带走裴氏!”
承惠郡主容色一凛,撂下一句“我去看看”,便朝外走去,萋萋和芳草连忙追了上去。
跨院,忠王已经让人将裴若兰绑了起来,浩浩荡荡的要将人带走。
见到承惠郡主过来,他背着手皱了皱眉,“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去演武场操练,整天待在闺房里做什么?”
承惠郡主没有回答忠王的问题,而是看向他身后的裴若兰,“父王要将裴氏带去哪里?”
“霍准让人送了话过来,只要本王将这个女人交给他,他就放了凌赟。”忠王紧皱着眉头,“凌赟身上有伤,此事延误不得!”
“父王是不是忘了,裴氏是我的人。”承惠郡主拦在父亲面前,眼神有些失望,“您连一句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想将她带走吗?”
忠王闻言,忍不住怒道,“这里是忠王府,你是本王的女儿,难道本王还做不了你的主?救凌赟要紧,你休要废话!”
承惠郡主见自己的父王心中只有凌赟,心狠狠的一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她竟从父王的脸上看出凌赟的影子来,眉峰、鼻梁和下巴都有几分相似。
想到她心中那个离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承惠郡主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片刻后,她勾起唇,“凌赟受了那么重的伤,父王就只是想将他换回来,不想替他报仇吗?”
忠王目露审视的看着她,“莫非你有办法?”
“当然!”承惠郡主看向裴若兰因为被捆缚而隆起的小腹,“您瞧,魏王手里只有凌赟一个人,我们手里可是有两个人质。”
忠王顺着承惠郡主的目光看去,瞬间恍然大悟,“本王这就让人安排汤药为她催产。”说罢,他朝身边的长史使了个眼色,长史立刻退了下去。
裴若兰瞪向承惠郡主和忠王,“疯子,你们简直就是疯子!”
承惠郡主眼中闪过一抹锐利,朝萋萋使了个眼色,萋萋走到裴若兰面前,扬手狠狠的掌掴了她一下,“你一个阶下囚,竟敢辱骂郡主。”
这一掌她用了十成力道,裴若兰只觉得半边脸都发麻,还未等她缓过来,就又被拖回跨院。
忠王原想直接给裴若兰灌几碗催产药,长史跑了一趟,却不只是带了药过来,还将府医带了过来,他躬着身子冲忠王道,“杨府医说这催产药药性霸道,若是体质稍差,贸然吃了容易一尸两命,属下便将他带了过来,好让他瞧瞧那个裴氏适不适合吃。”
忠王瞥了杨府医一眼,“还不快去看看!”
杨府医被人领进了寝房,一刻钟后,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躬身道,“回禀王爷,里头那位姑娘身体孱弱,并不适合催产,否则恐会一尸两命。”
忠王烦躁的抚了把胡须,正要叫人将裴若兰拖走,直接跟霍准换人,承惠郡主却先一步道,“父王,再过一个月裴氏就要分娩,您真的等不起吗?”
“凌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