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件衣裳哪里用得了那么久,顾启诗疑惑的拍了拍门,“若兰,好了吗?”
屋中寂静一片,无人回应。
顾启诗又叫了一声裴若兰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应答,她和云舸对视一眼,下一刻,直接抬腿将门踹开!
僧寮中空荡荡的,哪里有一片人影,顾启诗啐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她冲云舸道,“你在这屋里找找,我去厨房看看。”说罢,迈过门槛,直奔东厢房而去。
云舸看着不过丈方的僧寮,嘴唇轻轻颤抖,将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个遍,裴若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时,顾启诗从厨房回来了,她的脸色更加难看,“厨房也没有人。”
“那现在怎么办?”
“我去抓个和尚问问!”说罢,顾启诗再次离开,她直奔大殿,环视一周后,突然逼近一个身穿紫金袈裟的僧人,伸手就要扼住他的喉咙。
僧人是个练家子,感觉到危险来临,整个人朝后倒去,同时将手中的佛珠甩向顾启诗,他的速度太快,顾启诗根本来不及躲避,被佛珠击中后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其他僧人趁她跌倒,将锡杖架在她的身上,以防她再动手。
“阿弥陀佛!”罔积寺住持目露怜悯的看向顾启诗,“你这女娃娃,缘何对贫僧动手?”
顾启诗只觉得自己的胸骨都要碎了,但想到下落不明的裴若兰,她根本顾不得自己的伤,用力的擦去嘴角的血,冷声质问,“我妹妹在婆娑院凭空消失,我只是想向你逼问出院中可有什么密室或者地道。”
住持接过被小沙弥捡起来的佛珠,淡淡看了顾启诗一眼,“罔积寺中没有任何密室或者密道。”
“那我妹妹怎么凭空消失,还有骗她过去的主仆也在厨房中消失。”
住持想了想,吩咐自己身边的弟子,“必修,你带这个女娃娃去婆娑院检查一番。”
必修道了声“是”,走过去将顾启诗扶起来,有两个和尚坠在两人身后,一起跟了过去。
主持看向大殿中瞧热闹的百姓,“诸位若是担心罔积寺中有恶人,也可以跟去瞧瞧。”众人哄散离开。
顾启诗被扶去婆娑院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裴若兰的失踪不简单,而罔积寺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还未可知,她绝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这些僧人身上。
沉了沉心,她看向必修,状似无意的问道,“不知从寺里下山的路有几条?”
必修看了顾启诗一眼,道,“有两条路,一条在山门下,是官道,另一条则是在后山,是条羊肠小道,是师兄弟们练功时踩出来的,山上的几个猎户偶尔也会走!”
顾启诗心里有了底,到了婆娑院,必修进去查看,她站在廊下,从腰间摸出一只木哨,吹了两下,几息后,四名玄龙卫从高处跃下,拱手道,“请顾小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