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真金还真!”
萧夫人的气总算顺了一些,将裴若兰视作外甥女,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但儿媳妇,她还是喜欢身家清白的。
裴宅,裴若兰跟云舸将私物收拾妥当后,有些倦怠的打了个呵欠。
云舸道,“姑娘去睡一会儿吧,奴婢去将食盒送去紫燕楼。”
裴若兰“嗯”了一声,云舸离开后,她起身欲走向床榻,却又看见摆在窗边的灵牌。
她当初跟舅母说自己嫁的人姓魏,讳子安,这个灵牌也是照着魏子安的名字来做的,除了她,整个济州估计没人能想到霍准。
留着它也好,日后孩子若是问起自己的生父是谁,她也不用再编故事,直接带着他给那枚灵牌上香便是。
上京中,霍准喝完药,鼻间突然一痒,接着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他抬起头,往东南方向看去,是有人在想他吗?
这几日,他体力逐渐恢复,已经能够下地,只是还有些咳嗽,牵引的胸前的箭伤恢复的极慢,陛下每日都要过来坐坐,向太医询问他的情况。
霍准每日除了和陛下说说话,就是静养,他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慢,说是度日如年都不为过。
如此,艰难的熬过一个半月,在他日渐阴沉的目光逼视下,太医终于松口,向陛下禀明,他的身体恢复了八成。
陛下大手一挥,允许他次日离宫。
当晚,霍准让杜林回府收拾行李,打算明日一出宫就启程前往济州。
裴若兰并不知道上京的情况,起初她还担忧霍准会突然出现,或者派人来抓她回去,夜里时常惊醒,时间久了,她渐渐明白,霍准是真的放手了,她忍不住松了口气,可在看到那枚灵牌时,不知为何,心情又有些沉闷。
又过了几日,裴若兰明显发现,自己的腰围大了一些,以前穿着正合适的衣裳竟有些紧俏,舅母那边得知,第二日便送了几套合身的衣裳过来。
裴若兰抚摸着托盘中针脚细密的衣裙,心想,舅母其实也是很好的人。
这天夜里,裴若兰睡到半夜,突然有些口渴,她睁开眼想叫云舸,却发现床边站着一道高大的黑影。
她下意识的想起当初驿站的惊魂一夜,抱起瓷枕就朝黑影砸去。
“是本王。”黑暗中,霍准将瓷枕接过,低低的道了一声。
裴若兰惊愕极了,看着他的轮廓,陷入了沉默。
霍准走到烛台边,将蜡烛点上,火光亮起的那一刻,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彼此的脸上,无声的凝望。
良久后,裴若兰轻眨了下湿润的杏眼,拥着丝被,容色淡淡的问,“王爷什么时候有了强闯民宅的癖好?”
霍准将她的防备看在眼中,喉头用力的咽了咽,解释道,“前些日子,本王一直在宫中静养,如今好些了,陛下才许本王出宫。”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裴若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情意,“请你离开,否则……”
霍准嗓音沙哑,近乎贪婪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否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