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看向裴若兰,神色严肃道,“若兰,你是本候的客人,齐家姑娘和钟家姑娘胆敢在信阳侯府编排你,本候一定会给你出了这口气。”
说罢,她看向雁奴道,“你去将那两人撵出侯府,日后不许她们再登门。”
“是,侯爷。”雁奴领命离开。
信阳侯瞥了裴若兰一眼,“如此,你可满意?”
裴若兰记得她刚才看到的三个人分别是白婉怡、齐灵、钟曼之,如今齐灵和钟曼之被赶出信阳侯府,留下的那个便是白婉怡,可她当真是无辜的吗?
她犹记得,在兄长刚断腿的那段日子,白婉怡并未立刻疏远她,而是一直安慰她,给她推荐大夫,一直到兄长的腿被十几个大夫都判了死刑,她才开始疏远她。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梁国公府施压,白家管得严,她才不能继续和她联系,直到后面在街上遇见,她眼看着她被无赖纠缠,却坐在马车里面都不露一下,她才知道,曾经她以为的深厚友情只是她在权衡利弊。
想到这里,裴若兰冲信阳侯道,“齐灵、钟曼之是愚蠢,但刚才那番话只怕是有人引导她们说的。”
“你的意思是白婉怡也不无辜?”
“只是猜测罢了,侯爷若是不信,就当我没说过。”
信阳侯沉吟片刻,扫了雁奴一眼,雁奴会意,再次朝外走去。
这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屈身禀道,“回侯爷,奴婢已经打听过,白姑娘刚才只是起了个话头,并无蓄意引导,她见齐二姑娘和钟六姑娘越说越过分,才开口阻止。”
信阳侯朝裴若兰看去,“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
裴若兰对白婉怡的怀疑并未因为雁奴的话而打消,直觉告诉她,白婉怡绝对不是只起了个话头,但这话没必要和信阳侯说,这般想着,她微不可察的笑了笑,道,“兴许是我误会了。”
信阳侯看了下滴漏,“本候该去前院了,你第一次来信阳侯府,对各处都不熟悉,就让雁奴跟着你罢。”
裴若兰想着,有雁奴在的确能省去许多麻烦,便默认了她的安排。
信阳侯走后,裴若兰也朝外走去,白婉怡见她出来,语笑嫣然道,“若兰,过来。”
裴若兰怔了一下,朝她走去在她身边坐下。
白婉怡像是从未跟她生分过一般,捻起一颗梅子递给她,熟络道,“早就听闻信阳侯府的干果是一绝,尤其是这个雪山梅,你尝尝,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种果脯了。”
裴若兰瞧着白婉怡递过来的梅子,没有伸手去接,只淡淡道,“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白婉怡就像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潜台词,没有半分尴尬的将梅子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问道,“你今日是跟谁一起来的?”
裴若兰没有作声,白婉怡又道,“和你兄长吗?许久不曾见过,他还好吗?”
“他很好。”顿了顿,裴若兰又道,“听闻今日的生辰宴,也是信阳侯府二公子的选妻宴,祝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