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桑云呢?”冷静下来后,裴若兰问秋霜。
“她说要去打听那尊白玉观音的事。”
裴若兰冷笑,“我看她是去通风报信才是。”
秋霜担忧道,“那您想好怎么应对魏王了吗?”
裴若兰看向窗外,良久才道了句,“除了顺着他,我还能怎么样。”
刚一入夜,霍准就出现在裴家东厢外,他唇线紧抿,单手背在身后,一身的冰寒之气,正要推门入内,桑云将门从里面打了开来,觑了他一眼,战战兢兢道,“王爷,裴姑娘已经搬离东厢,现在应该是住在正房的暖阁。”
霍准原就冷峻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更加凛冽,剑眉紧皱,不管是西厢还是东厢,在裴日文的安排下,他都有办法不惊扰到其他人,但是正房的暖阁太扎眼了,他不得不顾及裴若兰在其他人面前的体面。
这般想着,他遥遥的看了眼正房的灯火,纵使不甘心,也只能暂时离开。
裴家后门,登上马车后,霍准吩咐杜林,“告诉裴日文,不论花用多少银钱,尽快重建西厢,不够的可在玄龙卫账上支取。”
“是,王爷!”杜林答应了一声,目送自家主子离开,才回到裴家。
回魏王府的路上,霍准想了一程,都没想出那尊白玉观音到底哪里冲撞到裴若兰,让她不开心了。
女人真是麻烦,他烦躁的抱怨了一句。
当晚,他辗转反侧,又想了一夜,还是没想出来。
次日去户部时,眼底一片乌色。
户部左侍郎汇报完公事,忍不住劝道,“公务虽然要紧,王爷也要保重身子。”
霍准看了左侍郎一眼,余光扫到陆鸿鸣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本王年纪大了,确已熬不得夜,日后户部还是要仰赖陆员外郎这样的年轻人。”
陆鸿鸣拱了下手,不卑不亢道,“王爷若有力不从心之处,下官十分愿意为您分忧。”
他这话说的客气,但霍准听着总觉得不舒服。两人之间虽然是差了八岁,但体力上,他能一脚踹飞十个陆鸿鸣,陆鸿鸣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他已经能拉弓射箭了,他拿什么跟他比!
裴家,裴若兰歇息了一夜,情绪已经平静下来,霍准既然以虚情假意待她,那她也不必对他抱有真意。
这般想着,她冲桑云道,“我写封书信,你帮我送去王府。”
桑云是亲眼看见裴若兰昨日有多失态的,她试探着道,“姑娘是有什么话捎给王爷吗?奴婢左右也是闲着,愿意替您跑一趟。”
“不必了,去拿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