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兰知道兄长说的都是事实,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瞒着母亲自己和魏王的事。
两人在西厢外停下,裴日文冲裴若兰笑了笑,“进去罢。”
裴若兰的确有些累了,点了点头,便回房了。
裴日文看着她的背影,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递给立在廊下的桑云,“帮我交给若兰。”
桑云目露惊讶。
“裴家的家底也有若兰一半,这是她应得的。”裴日文语气极轻的解释。
桑云这才将银票接过。
看着裴日文走远后,她往西厢里走去,按着裴日文的说法,将银票交给裴若兰,裴若兰在父亲去世后,就一直帮着母亲经营庶务,她看得出兄长给她的补偿只多不少,一时间眼眶微微泛红。
霍准之所以会怀疑兄长对她用心不纯,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了解兄长。
到了深秋,天色一日比一日黑的早。
用过晚膳后,裴若兰便去净房沐浴。
以前西厢的净房极小,只能放下一只浴桶,重建后却是修了浴池,只需将进水口的挡板取下,便有潺潺热水将浴池注满。
热气蒸腾间,裴若兰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舒服的打起盹来。
等她再醒来时,人已经在榻上,腰间搭着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是霍准。
“王爷怎么在这里?”裴若兰衣裙松散,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本王若是不来,你整个人就要掉进浴池中淹死了。”
裴若兰闻言,下意识的辩驳,“浴池的水那么浅,以我的水性可不会淹死!”
“是吗?”霍准大掌扣着她的腰,脸上写着不信。
裴若兰哼道,“我八岁就能潜入水中救人,对方还是个比我大三岁……”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懊恼的别开眼神,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怎么不继续说了?”霍准含笑质问。
裴若兰想要翻身逃离他的视线,腰肢却被他紧紧的按住,他灼热的唇轻轻擦过她的唇,嗔道,“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裴若兰心虚的垂下眼皮,缄默不语,是她骗人在先。
“你可还有旁的事情瞒着本王?”霍准见她不做半点反抗,将她压向自己的问道。
裴若兰被他吻的有些眩晕,扯着他胸口的寝衣,呼吸不稳道,“没、没有了。”
“若是日后被本王知道你还有别的事欺骗本王,又该当如何?”他逼着她给出承诺。
裴若兰自然不肯。
霍准眼眸一眯,突然挠起她的痒,裴若兰浑身都敏感的很,一时间笑得停不下来。
“还不说!”
裴若兰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末了,喘着气认输道,“我要还有旁的事瞒着王爷,就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