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极其恐惧的梦境,似乎所有的挣扎都是无果的,明知道结局惨烈无比,却无法去阻拦事情的发生,眼睁睁的看着一切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是杀人凶手。
“轰隆”的一声闷雷,本是初冬天气,竟也会有这样的闪电,沈妙自梦中静坐而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着什么东西,感觉有人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手上的力道轻柔适中,含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她就倚在对方的怀中,抓着自己的脖颈,只觉得一头一脸的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那人倒也是好脾气,任她整个人蜷缩着,顿了顿,又伸手放在沈妙的后脑勺后,将她按进怀里。沈妙身子抖得厉害,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他的身子一颤,却未动作,只是安抚的拍了拍沈妙的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雷声渐渐地小了,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自窗外传到屋中。沈妙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松开嘴,鼻尖碰到了某个冰凉的东西,却是一枚金色的扣子。
倒和对方是极为亲密的姿态。
她慢慢的从那人怀里坐起身来。
后者起身,片刻后,屋中亮起了灯,有人持着油灯放至软榻前的小几上,自己走到榻边坐下来。眉目深艳英俊,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不是谢景行又是谁?灯火之下,他的目光比起往日来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宽慰,隐隐透着关切。
沈妙心头一缩。